荆酒酒舔了下唇,因为距离太近,白遇淮可以清晰瞥见他唇上泛起的水光。为什么鬼,也可以像个活人一样?白遇淮的思绪短暂地岔开了一瞬。
荆酒酒:“他除了留个手印就没了吗?”
白遇淮:“这等同于一种死亡预告。”他顿了下,问:“你不觉得害怕吗?”
荆酒酒:“他还要接着留手印吗?”
白遇淮:“置之不理的话,会。”
荆酒酒:“这不就是,每天放一句狠话,你等着我明天找人来打你。……它不觉得很没有气势吗?谁要打人,还放这么多遍狠话的?”
这邪神给他当的,比我当鬼还不如。
白遇淮:“……”
倒也……是。
但寻常人早就被接连的手印,吓疯了。
“邪神怎么杀人呢?”荆酒酒问。
“一般途径是,改变这个人的运势,或者吓死他。多是借用外物的手段。它们没有真实的躯体,当然也就无法直接动手杀人。”
“那怎么杀鬼呢?”
“变成供品后的鬼,会无意识上供自己的阴气,直到整个被吃完。”
“既然大家都可以吸。”荆酒酒舔了下唇,扭头认认真真地问:“我可以吸吸它吗?”
白遇淮:“……可以。”
白遇淮松了手,然后飞快地别过了脸:“但它就算是个伪装的东西,也不是轻易能抓住的。”
荆酒酒喃喃道:“总有办法的。”
白遇淮弯腰捡起地上的衬衣,给荆酒酒披上:“嗯。”我会想办法的。别说是邪神,就算是真神。他也一样,会想办法。
他不想让面前的小鬼,变成别人的小鬼。
那他亲手从古堡带出来的,那就一辈子……都是他的。
白遇淮按下了心底隐秘的念头。
“脱衣服。”荆酒酒突然出声说。
白遇淮惊了一跳,喉头紧了紧,只能艰难地挤出来一个字:“嗯?”
荆酒酒绕着他走上一圈儿。
少年的衬衣纽扣还没有扣好,底下一大片雪白的腰腹在灯光下于走动间直晃人眼。
荆酒酒:“我也要看看你背上有没有手印啊?”
白遇淮飞快地道:“不用看,没有。”
荆酒酒疑惑道:“你怎么这么笃定?”
因为他的体质,注定任何邪祟都不侵体。
不仅如此。
他轻而易举,就可以杀死任何的邪祟。包括那个从国外来的邪神。
只要他取下手腕上,那只同款的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