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清洁的阿姨,转个身吓了一跳:“哎哟,现在这些人怎么回事啊?在房间里供神?这么小的屋檐,供得下人家吗?也不怕人家神像不高兴的?有病。”
阿姨拿着抹布赶紧进了浴室。
等她仔仔细细擦完了浴缸等物出来,神龛的地方已经空荡荡了。
阿姨揉了下眼睛:“我看花眼了?”
她摇摇头,觉得这里挺奇怪的,也不敢多留,赶紧就先走了。
神像立在了窗户边,居高临下地望去。
这里即将上演一场杀鸡儆猴的大戏……
一个人刚刚获得了巨大的惊喜,难免会有些心神不定。早上才刚敬业了没多久的关岩,突然又心不在焉了起来。
这下连向导都不高兴了。
“关岩今天有点浮躁,不如干脆歇着吧?”
关岩好歹还保持了一分理智,连忙说:“不不不用,就是这两天没休息好。我马上调整状态。”
而这时候白遇淮正拍完。
向导扭头和他说了一声:“白哥先休息。”
白遇淮微一颔首,走到荆酒酒这边坐下,却也并不是真正的休息。化妆师紧跟上来,还要给他补妆。
关岩分神看了一眼,吸了口气说:“我先拍武戏吧?”
向导额头青筋跳了跳:“……你下面几场武戏,不都是和陶荷、白哥一块儿的?人白哥刚坐下。”
关岩也发觉自己失言了。
他平时在其它剧组,多是别人捧着他,尤其这一年以来。一时间,倒忘了,这个戏哪怕他是男主角,也不是他张嘴就说了算的。
关岩改口:“那我和陶影后再磨合下。”
白遇淮:“不用。那就拍武戏吧。”
荆酒酒双手撑着小几上,半趴住,微微仰头,望着白遇淮。
他轻轻皱了下眉。
“白先生好苦啊。”
许三宇本来也不爽着呢,心想你关岩算个什么玩意儿?结果听荆酒酒这么真情实感地一说,又差点憋不住笑了。
白哥可不苦。
他只是敬业而已。
真要收拾关岩,其实也就动动手指头的事儿。
就是人白哥不和这种跳梁小丑计较罢了。
荆酒酒从小没吃过什么苦,最大的苦就是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