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哦,原来我可以不用怕它?”
林芝一下膨胀了起来:“那我懂了,我这就去找它对线。”
荆酒酒:???
荆酒酒连忙拽了下他腰间的刀:“倒也不用这么急。万一它一口吃了你呢?”
林芝只好又坐了回去。
白遇淮今天的心情很明显不太明媚,他冷冷淡淡地吐槽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混沌。”
林芝张张嘴,无从辩驳。
它做人做不好,做混沌也做不好。
白遇淮抬手揉了下额角,冷声说:“混沌从天地间来,天地宇宙是你的父母。天地之气,可为你所用。你为什么要怕它?”
林芝跟着先前那个半吊子鬼,净学了些没用玩意儿,现在听白遇淮讲点正经的,都消化不了,只傻傻问:“那、那怎么用?”
这时候车已经停在酒店门口了。
白遇淮扶着荆酒酒下车。
林芝忙追上去:“到底怎么用啊?”
白遇淮已经没工夫搭理他了:“自己翻书。”
白遇淮扶着荆酒酒进了电梯。
荆酒酒还忍不住咂嘴:“其实这会儿是鬼魂的样子最方便了,可以直接飘上去,多省事啊。”
白遇淮应和地“嗯”了一声,注意力却不在这里。
等进了房间,白遇淮立刻打开了灯,然后将荆酒酒的袖子撩高。少年雪白的手腕、手臂上,留下了几点金色的痕迹。
痕迹之深,像是烙烫进了皮肉里,灵魂里。
荆酒酒:“难怪我觉得痛。”“做鬼为什么痛觉神经还在呢?”他真诚地发出了这个千年难解的疑问。
白遇淮却是面色陡然一沉,飞快地松开了他的手,然后起身进了卫生间。他跳下来跑过去的时候,咬得太急,手上的伤口咬得很深,现在血都还没有止住。
白遇淮拧开水龙头,将手伸下去,看着水柱冲刷伤口,将渗出来的大部分血液都冲走……
等白遇淮再出来的时候,他手上已经用领带,厚厚缠了几圈儿了。
荆酒酒:“你受伤了?”
白遇淮一笔带过:“嗯。”
他在荆酒酒的对面坐下,本来想叫少年脱了衣服,他仔细看看,当时他冲上去按住关岩的时候,手上的血都被甩到了哪些地方,留下了烙印。
但想到前一天少年脱衣服的方式……白遇淮又只好生生按住了冲动。
荆酒酒这才问:“我手上的是什么东西?是什么能对鬼造成伤害的东西吗?”
白遇淮:“我的血。”
荆酒酒惊了一跳,但很快就又稳稳当当坐住了,他用今天白遇淮夸他的口吻,夸了回去:“你的血……也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