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瀚冰知道荆酒酒根本吃不了东西,但就是受不了简随帆这么阴阳怪气的。
印墨也皱起了眉。
没有人比他们更希望荆酒酒真能吃得下东西了。
“你数数你自己,录节目才一天多,你这张嘴放了多少屁了?”丁瀚冰出声。
节目组的其他人一下僵了僵,没想到丁瀚冰这么直白地不给面子。
简随帆脸一绿:“我只是问一下……”
印墨抬起头,敛住了脸上一贯的笑容,淡淡道:“少说话,给自己省点力气。这一切东西,全分给他,也轮不到你说话,懂吗?”
帐篷外的气氛一下紧绷了起来。
而帐篷里,荆酒酒问:“香不香?”
白遇淮知道他想吃。
白遇淮眸光一动:“你想喝吗?”
荆酒酒双眼一亮:“变成小纸人就能喝了吗?”
“不能,会湿。变成纸人,只能让你恢复基本的五感。”
荆酒酒失望了。
白遇淮问他:“你摸得到我吗?”
荆酒酒伸出手,一下按在白遇淮的胸膛上,底下肌肉微微鼓起,荆酒酒只能摸得到个形状:“摸得到呀。”
白遇淮:“嗯,那就可以了。”
荆酒酒:?
白遇淮端起碗低头抿了一口,然后扣住了荆酒酒戴着手镯的那只手腕,将轻飘飘的鬼往身前拉了拉。
白遇淮放下碗,转而小心翼翼地扣住了荆酒酒的后脑,像是生怕一用力就会穿过去了。
他吻住了荆酒酒的唇。
帐篷外,丁瀚冰气得撸起了袖子。
“丁少丁少消消气!”
“摄像头在呢,别打架别打架。”
吵成了一团。
帐篷里,荆酒酒呆了呆。
觉得有股猛烈的气,朝自己袭了上来,滚烫火热,像是要将他烫化。
他呼出凉凉的阴气。
能看见白遇淮过分俊美的眉眼,和他长长的睫毛。
荆酒酒微微挪开了一些,干巴巴地道:“没喝到……”
他就只感觉到了白遇淮嘴巴的形状。
白遇淮眸光一闪,将荆酒酒扣了回来,重新吻住他,驱舌探入……荆酒酒呆了三秒钟,然后飞快地跳开了。
他舔了舔唇。
“……喝到了。”
虽然还是没有任何味道,但他喝到了。
他真的喝到了!
荆酒酒吮了吮自己的舌头,好像真的有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了一些。
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如磐石的白遇淮,面色微红,脖颈青筋突起,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他没有再将荆酒酒抓回来。
荆酒酒仔仔细细品味了这七年以来,难得不易的滋味儿,虽然最后品了个寂寞,但他还是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