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一对上他的双眼,本能地脱口而出:“在箱子里。”
“劳烦大师交给我。”白遇淮的用词客气,但却叫人本能地不敢反抗他的意思。
等庭一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将一个巨大的箱子,推到了白遇淮跟前了。
白遇淮扫一眼,应了声:“嗯。”
然后将这东西装上了车。
没一会儿许三宇也回来了,说那边房子收拾出来了。
白遇淮返身,朝荆酒酒伸出手:“酒酒,我们今晚住那边。”
他说完就静静盯住了荆酒酒。
他的神色没什么变化,只是周围的空气仿佛一下收紧了。好像在担心荆酒酒会推开他的手。
荆酒酒干巴巴地应了声:“哦。”
他低头看了一眼,白遇淮已经将镯子又戴回去了。
荆酒酒将手搭上去,立刻就被白遇淮紧紧抓住了,就这样牵着他走出去,上车。
庭一在后面张了张嘴:“……唉?”
他们不是该坐在一块儿,讨论一下浊无当年究竟干了什么大事吗?怎么就、就这么走了呢?
庭一最后还是没追上去。
“白先生过于厉害了。”庭一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半小时后,周大师回到了这里。
他愕然地望着这里:“……我就只是出门解决了一桩活,怎么回来就这样了???”
荆酒酒和白遇淮很快就到了他过去的住处。
哪怕荆酒酒现在已经不怕了,但白遇淮还是先一步进门,将咒文抹去,符纸取下,还有各种各样的法器之类的玩意儿,全部收入箱子里。
荆酒酒抿了下唇,他望着白遇淮的身影,小声问:“我能进来了吗?”
“能。”白遇淮应着声,走上前,抱住荆酒酒的腰,将人从一楼抱到了二楼。
这处别墅,坐落在一片湖畔。
大片的落地窗将房子环绕起来,采光极好。
它的附近也少有其它建筑,最近的别墅离它都有五百米。
可以说,这里幽静私密极了。
荆酒酒倒没去留意周围环境,白遇淮把他放在二楼的小沙发上:“酒酒会变得更强大,再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伤到你一分一毫。”
荆酒酒动了动唇,没有接他这句话。
他望着白遇淮的面容,细声细气地问:“你的脸色怎么好像……是白的?”
白遇淮一顿。
从他亲手灭了自己的浊气之后,其他人根本没有发觉到这一点,只是惊骇于白遇淮力量释放出来的可怖。
但是原来酒酒看见了。
白遇淮心底纠结的躁郁、憎恶,骤然消散了大半。
“嗯,可能是有一点。”白遇淮低声说着,在荆酒酒面前半蹲半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