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我的衣服里钻来钻去。
不要在我头上、耳朵上、肩上跳来跳去。
邪物不要和我太亲密……
话到了浊无的喉中,却又吐不出来了。
荆酒酒倒是满脸写着“我很懂”,每当这种冷冰冰又急躁又克制的时候, 都是白遇淮想和他做亲密的事了。但他现在是个纸人啊!
荆酒酒揪着浊无的衣摆,又顺着往上爬了爬。
最后还是揪着浊无的头发倒吊下去,亲了亲他的嘴巴,然后才轻飘飘地走了。
浊无顿在那里, 喉中的话顿时往回咽得更深了, 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他好像又被这邪物吸了一口气走!
实在是……
浊无想了半天, 也没想出来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荆酒酒倒是已经分外熟练地自顾自溜达去了。
等溜达到种灵植的菜园子, 荆酒酒扛起一根树枝,就开始在地上划拉一些神侍看不懂的文字。
荆酒酒在思考——
明明他最开始进入的是自己经历的过往。
为什么到了后面,就变成白遇淮的过往了呢?
虽然浊无就是白遇淮。
但他还是要回到现实的。
荆酒酒在地上一通划拉,最后也没能列出来可能的突破点。
“算了。”荆酒酒小声说。
他对玄学术法、神话传说,都只能算七窍通了一窍。何必为难自己呢?
“还不如去问浊无呢。”
荆酒酒放弃得飞快,就又迈动着大摇大摆的步伐,慢吞吞地朝园子外走去。神侍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把灵圃给祸祸了。
除了在后头抹一把震惊的眼泪。
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仙君待这邪物,实在纵容得厉害!”
他们以为自己说得小声,其实全都叫荆酒酒听在了耳朵里。不待我好?难道对你们好吗?
荆酒酒咂咂嘴。
还分神想了下,不知道这些神侍之中,有那个“毒唯”青年吗?
荆酒酒一边想着一边往前走。
自打来了这里,荆酒酒溜达出门后,能不能天黑前返回浊无的住所,全靠缘分。
没办法,腿太短了。
又怕乘风而起,一个不小心摔山脚下去了。
所以大都是靠浊无来把他捡回去。
但是今天走了好长好长一段路,都没见着浊无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