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真的怕龙!
白遇淮应了声:“嗯。”
转身走回来,从荆酒酒手中拿起那一根骨头。
郁然眼皮跳了跳:“……不用请个外科医生吗?”
白遇淮:“不用。”
这神仙“动手术”还真够不讲基本法的!
郁然念头刚起,就感觉到了一种扯动皮肉、将骨头碾碎般的痛楚,他的身形微一佝偻,但很快就一把扶住了荆酒酒的肩。
“爸爸?”荆酒酒想回头去看他。
“崽崽别动。”郁然牢牢按住了他,不让他看见自己的模样。
白遇淮就站在荆酒酒的面前,他和郁然,像是将荆酒酒护在了中间。
两人没有任何的交流。
但谁都没有让荆酒酒转头去看。
破开胸腔、皮肉撕裂。
一根骨头被取出来。
这样的痛楚,郁然上一次尝到,还是在落入冥河之后……
白遇淮垂眸凝视着荆酒酒,意念一动。
那根龙骨,就这样浮动起来,契入了郁然的胸膛。这根骨头飞快地攀住了郁然本身的骨头,长在一处,连皮肉都很快长拢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也无法相信,神力原来是这样可怕又强大的东西。
郁然很快重新变得完好。
但他脸色仍然是苍白一片的,额上甚至还缓缓渗出了汗水。
那东西上面似乎冒出了一股强劲的气,扫荡过他的五脏六腑,震荡得他脑中嗡嗡作响,好像里面都摇出血来了……这就是白遇淮说的,凡躯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龙骨。
白遇淮为郁然换完了骨,他转身又走回到之前取骨的地方,停住不动了。
荆酒酒见他站在那里,凝视无数神骸。荆酒酒问:“现在,就能复活了吗……”
“是。”白遇淮应了声。
话音落下,只见金线悉数崩断,所有神骸都落在了地面。而他挺拔地孤身立在其中,一道身影就足以压过身边无数神骸的气势。
这时候白遇淮转过身,缓缓朝荆酒酒伸出手:“酒酒,过来。”
荆酒酒有点不明所以。
他能帮上什么吗?
荆酒酒扶着郁然靠住墙。
他是想要爸爸坐下的,但是爸爸不肯,荆酒酒也只好由着了。
荆酒酒朝郁然吹了吹气,像郁然哄小时候的他一样:“爸爸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