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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锅水 烟猫与酒 1038 字 7个月前

江初洗漱完回房间,发现自己傍晚扔去覃最床上的枕头和毛毯,又都扔回他这儿了。

    什么意思?

    江初猛地一愣。

    一张床不过瘾,还非得挤一个被窝怎么着?

    这他妈梁小佳要是个女孩儿,明天早上就把人弄怀孕了!

    扯淡呢!

    覃最和梁小佳叠在一块儿的脏画面又开始在脑子里要沸腾,江初正冲着毛毯皱眉,身后又传来脚步声。

    他回过头,覃最站在卧室门外叩叩他的门框,轻声说:“我在你这儿睡一夜?”

    江初觉得自己真的太像个操碎了心的爹,听了覃最这话,他大脑都还没彻底转过来每一个字儿,嘴角就自发自觉地开始往两边扬。

    “怎么?”他随口逗覃最,“昨天跟我睡一夜上瘾了?”

    覃最的目光一顿,盯着他的脸。

    江初说完这话也觉得这话不对,跟他是个鸭子似的。

    不过他确实是一瞬间放下了心,脑子里污七八糟的想像直接消了个干干净净。

    “睡觉”这个问题,其实从接到梁小佳那一刻起,覃最也在挺头疼地琢磨。

    梁小佳一开始说去旅社,他也是这个倾向。

    因为不想麻烦江初。

    他能感觉出来平时江初挺忙的,好不容易放个假跟朋友出去玩,又因为自己提前回来了。

    没人喜欢原本计划好的日程突然出现意外,江初开车往火车站去的路上,虽然什么也没说没表现,覃最却很难不感到心情复杂。

    他有种事情都赶到了一块儿的烦躁感。

    最根源的烦躁并不是梁小佳的突然出现,也不是梁小佳对他的偏执和不听话。

    梁小佳跟他认识得太久了,从初中到现在,梁小佳总挨他爸的打,人又瘦又倔,他潜意识里就一直把梁小佳当个小弟。

    就算梁小佳发现覃最对女生没兴趣以后开始不听话,让他无奈也好烦躁也好,覃最都知道自己能把控住他。

    但是江初不一样。

    从农家乐去火车站的路上,覃最皱着眉一直在想的是,江初昨天听到了他跟梁小佳的电话,今天梁小佳就冒冒失失地来了。

    虽然江初什么都没说,没表现,但他能感觉到,江初在怀疑。

    是比昨天晚上问他“你是什么”时,更深、更露骨的疑惑。

    人的疑惑向来都不是结果,而是种子。

    一旦在心里种下了,那么任何一点异动都将成为助长作证的大风,最终将一粒种子,呼啸着拉拔成一株盘根错节的参天大树。

    他会猜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