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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锅水 烟猫与酒 1037 字 7个月前

    没等他番过来个儿, 扶梯到底了。覃最扫他一眼, 也没再开口, 直接迈开步子继续走。

    江初皱皱眉, 在身后跟着他, 望着覃最的后脑勺有点儿匪夷所思。

    他也不是个嘴笨的人, 但是一面对覃最,就总能被他给“要么不张嘴张嘴噎死人”。

    而且覃最每次冷不丁撂给他的问题,不管他说什么, 怎么说,最后只要看一眼覃最,就会很神奇地产生出“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感觉。

    毕竟平时走哪儿都跟着他,一转脸就能看见的人,今天回头扑了好几回空,他确实还挺不习惯。

    跟老杜聊天儿的时候,想想覃最以后远走高飞头也不想回的模样, 他也着实不太舒服。

    一路回到房间, 覃最才又跟他说话:“今天中午的药是不是还没吃?”

    “没。”江初这方面不太上心,吃药从来都是想起来才吃一回,反正感冒这玩意儿对他来说就是靠熬。

    覃最去给热水壶接上水, 然后直接拆了两包感冒灵倒进杯子里。

    江初盘在沙发上看他忙活,觉得想说点儿什么, 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跟自己弟弟解释我没有因为你跟朋友玩不舒服, 也太怪了。

    搞得跟……哄女朋友似的。

    “女朋友”三个字从脑子里蹦出来的瞬间, 江初整个的思路卡了个大壳,好一会儿才被热水烧开的哨声给带回来。

    再想想刚才覃最跟他说话时的语气跟眼神儿,江初心里冒出一个隐约的念头。

    覃最是不是……

    太隐约了,隐约到他都没等整个怀疑冒完整,下意识就直接给扑灭了。

    他在这儿东一头西一头的,覃最已经晃晃杯子把感冒灵冲开,朝他递过来。

    “谢谢。”江初抬手接住,放在茶几上晾凉。

    见覃最转身不知道要往去哪儿,他又喊了声:“覃最。”

    “嗯?”覃最回头。

    江初仔细盯了盯他,跟平时也没什么两样。

    “没事儿,”江初搓搓额头,“看看你是不是还不高兴。”

    覃最突然很想叹气。

    刚才在扶梯上脱口说出那些话,江初一路上没吭声,他自己都有点儿没着没落。

    他不该说。

    情感和的产生是难以掌控的东西,但是人们可以,也拥有去克制的能力。

    就像他没法在脑子里对自己下个令,就对一个没有感觉的人突然产生出感觉;也没法因为知道这是不对的,就瞬间关闭掉对江初的渴望。

    正如江初所说,他应该控制。

    虽然好几次他没控制住,可是头脑冷静下来时,他一直都知道江初说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