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继父的角度,覃最来到这边第一年,连春节都没在他和覃舒曼家里过,不是那么回事儿。
况且撇去覃最不提,他还是愿意见亲儿子江初的。
“你俩别折腾自己,也别折腾我们了。”江初单独跟江连天说话时不用顾忌覃舒曼,态度直得多。
“她要是真想跟自己儿子过年,根本不用等到今年。只不过今年覃最在这儿,你俩才道德感作祟。”江初“嗡嗡”地推着吸尘器,周腾在吸尘箱上“嗡嗡”地蹲着。
“你考虑覃最是她亲儿子,她考虑你是覃最后爸,都想把事儿做好看点,就是没考虑覃最愿不愿意跟你们吃饭。”他接着说。
“胡扯八道。”江连天压着嗓子骂他一句,“就你会分析,你那边什么动静,嗡嗡嗡的。”
“行,我胡扯。”江初笑着把吸尘器关上,磕出根烟咬上,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个台。
“去看你们肯定得去,毕竟是个年。不过年夜饭就都分开好好吃吧。”他看一眼在厨房刷碗的覃最,转身去了阳台,“初一吧,我带覃最去领红包,你们什么都不用准备,我俩领完就走。”
挂了电话,他把吸尘器收好,去厨房朝覃最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弟弟。”
覃最一手的洗洁精,差点儿滑掉一个盘子,“哎”了声。
“明天我得去我妈那儿吃顿饭,中午饭,吃完就回来。”想了想,他还是覃最商量,“你中午怎么安排?想去你妈那儿么?”
“不去了,我随便弄点儿什么吃,你不用考虑我。”覃最说。
“行。”江初点点头,蘸了点儿洗洁精刮在覃最鼻头上,“那明天下午我回来,咱俩一块儿包饺子。”
“好。”覃最偏过头朝江初脸上拱了下,把洗洁精全给蹭了回去。
“哎你,一天就记仇吧!”江初又朝他屁股上抽一下,抹着脸从厨房出去,“我去洗澡了。”
江初忙活一晚上,覃最一晚上也在琢磨一件事,江初的生日。
这个生日他知道得太临时了,什么也没准备。
而且大概是出于被陈林果“抢先”的心理,他很奇妙地不太想给江初过生日。
覃最反思了一下自己。
他对江初方方面面都想“霸占”的劲儿有点儿太强了。
连知道个生日都想抢先。
反思到一半,他脑海里转来转去的又全是江初跟陈林果两人站在巧克力塔前说说笑笑的模样。
抛开私心来说,覃最心里明白,陈林果是个挺好的女生。
长得好,性格好,人聪明又有情商,跟江初站在一块儿都不违和,甚至属于般配的那一挂。
如果哪天他俩真的成了,互相的亲友绝对都没有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