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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锅水 烟猫与酒 1033 字 7个月前

在他这儿天天他疼着让着,犯浑他都没舍得下手狠抽过,心情不好还得被咬两口……别人家亲弟弟都不一定有他对覃最这么个疼法儿。

    结果扭头在梁小佳那儿,就全都得是覃最去照顾。

    覃最顶着太阳去接人、覃最去给他拉行李箱带他去学校、覃最陪他去报名、覃最给他跑上跑下领东西铺床,最后胳膊还划上那么长一条道子。

    “哥?”覃最仔细观察着江初的脸色,喊了他一声,“真没感觉,我连‘不疼’这个说法儿都不好意思用。”

    “……我知道。”江初一听覃最喊他哥,情绪下意识就软和下来了。

    “我不就纳闷儿么,师大的床是有多破,是不是床上钢丝支起来了。”他捏了两下覃最的胳膊,控制五官赶紧放松,别弄得跟多不高兴一样。

    “你心情不好。”然而覃最完全不配合,盯着江初就直问,“为什么?”

    江初跟他大眼瞪小眼地瞪了会儿,手还握在覃最小臂上。

    为什么?

    因为你对朋友太好了?

    这他妈就是股邪火,我还想知道为什么呢!

    江初被覃最的眼神盯得说不出来,一肚子心烦都快倒头冲着自己了。

    梁小佳跟覃最从小就认识的朋友,就像他和大奔一样,这么些年一直就有属于他俩的相处模式。

    覃最就是会照顾梁小佳,江初就是会年年给大奔的媳妇儿挑礼物,外人觉得再不舒服都没辙。

    如果他去了外地,大奔考过去上学,他也会把大奔照顾得明明白白,去接人去陪着报名去给铺床。

    根本不用去想该不该愿意不愿意,关系就是这么个关系,感情现成的就在那儿。

    “什么为什么,你刮个半米长的道子我还得高兴啊?”江初憋了半天憋出一句。

    “你也真说得出半米。”覃最被他逗笑了,扣着食指和拇指比了两下,“最多也就二十厘米。”

    “哦,二十厘米,你一条胳膊才几十厘米。”江初不想跟他说这个,说不明白,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像神经病。

    他起身去茶几前拿烟盒,弹了根烟咬在嘴里,往沙发正中间大马金刀地一陷,捞过遥控器冲着电视一连串地摁。

    屋子里一时间没人说话,只有电视“滴滴滴滴”的动静。

    覃最靠在椅背上看了会儿江初,起身走了过去。

    江初一动不动的霸占着正中间,没个让座的意思。

    覃最从上往下地看着他,笑了下,也没硬挤着江初坐,他非常嚣张地直接靠着扶手躺倒,还把腿架在江初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