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最让他直接从酒店路口下去办入住,自己去寝室收拾收拾东西,顺便把江初的箱子给拎过来。
十月份午后的太阳最懒,覃最这回订的房间朝向更好,沙发在落地窗前面,开门进去满地金灿灿的太阳。
江初抻抻懒腰,架着条腿在沙发里躺了会儿,等覃最再回来,他迷迷瞪瞪地都快要睡着了。
“困了?”覃最把箱子靠墙一推,撑着沙发叠在江初身上,从上往下地看着他。
“有点儿。”江初睁睁眼,又被太阳刺得抬起手背压在眼眶上,“你抽烟了?”
“嗯。”覃最的胳膊从江初腰下抄过去,脑袋埋进江初肩窝里,顺着他脖颈轻轻嘬着。
“吃饭的时候你干嘛呢?”江初一直惦记着这事儿,想抓着覃最的脑袋把他提溜起来骂一顿。
手往覃最后脖子上一搭,他又没舍得使劲儿。
结果他没舍得提溜,覃最倒是从他腰底下抽出一只手,攥着江初的下巴颏让他睁开眼。
“你跟康彻的话怎么那么多?”覃最用脑门儿顶着他额头,轻声问。
“哪儿多了?”江初皱皱眉。
覃最不说话,两人眼对眼盯了会儿,他偏头朝江初嘴唇上咬。
“我操。”江初不乐意了,顶着覃最的脑门儿把他推开,“覃最你跟我找抽是不是?”
他还没嫌康彻让他有股说不来的别扭,昨天康彻直接往覃最后背上摸的画面还在眼前转着呢,覃最先跟他起劲儿了。
还他妈起得莫名其妙!
“康彻跟我一样,你别跟他那么多话。”覃最又盯了江初一会儿才开口说。
江初愣愣。
“你怎么知道的?”他又想起来刚来学的时候,覃最跟他说过的康彻知道“没事儿”。
“不用知道,感觉就一样。”覃最也说不出个四五六。
“感觉一样你还让他摸你背啊?”江初嗓门有点儿起来了。
刚才就不该喝那一瓶半。
这话从嘴里一冲出来,江初就后悔了。
他没有覃最那种乱七八糟的“感觉”,他就是本能的不得劲儿。
而且他原本不打算把这种不得劲儿说出来,他对覃最的纵容已经够不对的了,还冒出这么一句,到底想干嘛啊?
再加上覃最那句“你明明知道你过来我会对你做什么”。
是,他知道,知道覃最一定会冲他犯浑,他也知道自己拿覃最没办法。
可是江初你到底要干嘛?
覃最跟条野狗似的扑腾到这么大,他现在的人生只用对他自己负责,他能无所顾忌,你在这儿任他叠着是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