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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锅水 烟猫与酒 1041 字 7个月前

要不是后脑勺上还捂着江初刚搭过来的手,覃最都怀疑他是不是被自己说睡着了。

    他也没催。

    终于把这些天一直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他淡淡地松了口气。

    “哎。”江初看了他半天,突然跟着也叹了一声,声音还挺大。

    “你什么动静。”覃最一口气刚叹一半就给咽回去,没忍住笑了,重新捞过江初的腿又开始磋磨,“听见我说话没有?”

    “听见了。”江初继续盯着覃最,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是不想说,是说不出来。

    他觉得心里发胀,满满当当全都是情绪,又东突西蹿的总结不明白。

    五脏六腑全突突一遍,他干脆一把抱过覃最的脑袋胡乱搓一通,还带着发泄的意思朝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说的对,不想了。”咬完松开嘴,江初揉着覃最的耳朵,皱着眉撂了句。

    之前他也老让自己不想不想,过一天是一天,可那都是发烦发闷的不想。

    听覃最跟他说完这些话,他突然就打心底里不想想了。

    明明这些话对于现实事态的改变屁用没有,覃最还该管江连天叫什么爸,江初也照样该喊覃舒曼一声后妈,另一家还有老妈整天三催四念地喊他结婚……

    都不想了。

    反正就这样了,他们改变不了,江初也改变不了,覃最现在也改不了。

    大家一块儿爱谁谁吧。

    不管不顾地把心里这担子往地上一扔,江初感觉自己瞬间人也精神了,心里也不烦了,看什么都无比的顺眼。

    “明天想去哪儿玩玩?”他问覃最,越看越觉得覃最是真顺眼,简直就是可着他的心思在成长。

    “你都破皮了还能出去?不嫌杀得慌。”覃最弹他一下,掀开被子要下床。

    “说点儿屁话,你用它出个门我看看。”江初压根也没破皮,就是不能再纵着覃最这么没白没黑的了。

    磨人。

    “去哪?”他看着覃最起身掀开被子下床。

    “抽根烟,你睡你的。”覃最端起床头桌上的水杯往外走。

    江初就着窗帘缝儿里透进来的光往他那看,果然。

    “你这二十岁是真……”江初立马无话可说了,他现在动动念头,脑仁儿都还直想抽抽。

    覃最都晃到门口握上门把手了,听见江初在那磨叨,偏偏头扫他一眼,突然嘴角一抬笑了笑。

    “要二十岁给你消消毒么,”他转身提起膝盖往床沿一撑,扯开被子照着江初肚子就啃了一口,“口水还能消炎。”

    江初弹着弓起腰,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