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意思也没想真让我去。
覃最在心里接了句。
“跟朋友说好晚上一块儿吃饭。”他冲江初老妈扯扯嘴角,“不去了,阿姨。”
“女朋友,说得这么含蓄。”江初老妈望着他,“去哪吃?上来送你过去。”
“女朋友”这词儿被江初老妈当面盯着问出来,比在电话里听着还让覃最心口突突。
他笑笑拒绝了:“不用,我正好把我哥的车开回去。”
“慢点儿。”江初交代他。
覃最低低地“嗯”了声。
回家的路上覃最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感觉只是等红灯的时候恍了个神儿,再抬眼竟然已经到小区门口了。
在车库停好车,他疲惫地闭了闭眼,靠在椅背上又怔了几分钟才去按电梯上楼。
家里跟每天他俩回来时一样,两个人的拖鞋乱七八糟的堆在一块儿。
江初的拖鞋还脸朝下的翻了一只,覃最弯腰给他捡好,边换鞋边喊了声“周腾”。
周腾没出来,它这几天不爱理人。
本来只是不爱搭理江初,每次覃最回来它都会迎门。
最近江初天天发烧,烧得覃最焦头烂额,忽略了周腾好几次,现在它已经兄弟两个打包不搭理了。
喊都喊不动。
覃最脱掉身上的T恤扔洗衣机里,去客厅看一眼。
沙发上堆着一摞衣服,都是这几天洗完晒干了没收拾的,衣架还都没取,周腾像只孵蛋的鸡一样揣着手窝在上面。
“喊你听见了么?”覃最一手撑上沙发靠背,弯腰在周腾脑门儿上轻轻弹一下。
做完这动作他自己先笑了:“被江初带出毛病了。”
周腾偏过脑袋用眼角斜着看他。
“下去,滚一身毛,又得洗。”覃最掇着周腾的胳膊把它抱下去,去给它开了个猫罐头。
周腾立马跟着他走来走去。
“江初最近心情不好,天天上火,也不怎么笑。”覃最垂着眼皮看它,“你看出来了么?”
周腾屁都不懂,埋头就知道吃。
覃最看它吃了会儿,又去把猫粮和水给倒满。
客厅该收拾的收拾完,他拽个垃圾袋,点上根烟去阳台铲猫砂。
铲完准备起身时,他嘴里的烟灰掉了一截在地上。
覃最低头看着那截烟灰,像是在看一枚不知道从哪儿掉出去的气门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