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帅点点头, 然后就无奈道:“其实也不是故意的,是康阿姨晕倒, 被折回家拿东西的野哥刚好撞见,所以耽误了第一天的考试。”
沈洋继续接茬:“不过野哥本身就不怎么在乎考试成绩, 于是第二天他也没来考试,就留在医院照顾康阿姨了。”
原来是这样。
陆川的手因为骑车过来而被冻的通红冰冷,他正搓着手摩擦生热,从后面突然伸过来一只拿着水杯的手。
透明水杯被塞到他的手心。
江野没进门, 直接就又沿着往前走去。
沈洋没心没肺地问:“野哥, 你去哪儿啊?”
郝帅抄起手边的一本书,照着沈洋的脑袋就拍了下, 语调嫌弃地骂:“你傻啊,没看到野哥手里还有个粉色的水杯?肯定是刚刚在水房接了热水给瑶瑶送过去啊!”
“瑶瑶瑶瑶,野哥知道你又这样喊江瑶,绝对把你一脚踹飞!”沈洋边说边踢了郝帅一下,然后瞬间开溜。
两个人在教室里你追我打,陆川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双手捧着江野递给他的那只水杯。
掌心慢慢地变热,感受到了温暖。
身体也随之渐渐暖起来。
江野把水杯给妹妹送过去后再回来,郝帅和沈洋还在打打闹闹。
他扯过椅子坐下来,陆川就把水杯还给了他。
江野眨了下眼,问:“不暖着了?”
“暖过来了。”陆川说完就从手包里掏出了期中试卷。
江野注意到周六日被陆川戴在手上的那串佛珠不见了。
他挑挑眉,拧开杯盖仰头抿了一小口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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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眨眼间就到了周五。
学生们最爱的一个上学日。
因为到了周五就预示着明后天会放假。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杨其进拿着他的会议本进了教室。
他扫视了一下全班,然后拍了拍手掌,清清嗓子对学生说:“同学们先停下来,我说几句。”
底下的学生有的听话地放下了笔,有一些依旧写自己的,并不理睬。
杨其进也不在意,继续道:“咱们班期中考试的成绩相信你们自己心里也有个数,用一个字概括,那就是――差。”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考的,我特意和各科任老师交流了一下,老师们都说这次出的题难度一点都不大,可你们居然连这种简单的题都得不到分,平常学的东西都随着饭吃了?吃完就忘了是吧?”
“当然,还有一些其他原因,比如某个同学没写完题就跑出了考场,是吧江野?”
被突然叫到的江野正趴在桌上想好好地睡一觉,他听闻就懒懒散散坐起来,嗓音漫不经心地回:“是。”
“再有下次直接让你家长来见我,表哥不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