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帅哥!是我,你叔回来了,正趴在楼下吐呢!”
“叔!?”姜铎懵了一秒立即跳到门口冲出去。
那胖姑娘边追在他身后边说,
“你叔让赌档老板请摩的司机送回来了!好像他今天在河那边输了小三万,就差没当了裤子借水钱了,那老板还算有点良心,看着你叔那惨样便找人送他回来,但你叔好像没在那边找着落脚的地方,所以那司机师傅就走小路给送来我们这边。幸好你在,不然他那个的样子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弄他啊……”
“美女,多谢。”
姜铎边说边冲到楼下,到了门口,一阵饭酸酒臭立即飘了过来,在看向行道树边,果然有一个人正佝偻着腰抱着树干边哭边呕,脚边扔着个半米多高的水烟筒,嘴里呜呜咽咽含糊不清。姜铎忍着恶心急忙上前蹲下,把那人从一淌秽物里拽出来。
“叔……来我扶您上去。”
那人没反应,而是抬眼从杂乱的头发中挑眼瞥了瞥姜铎,又伸手赶苍蝇似的乱挥一气,大着舌头叫骂道:“谁!谁他妈是你叔!叫大爷!”
姜铎再往前一凑,先使劲制住他的胳膊,再憋着气往他腋下一钻,将醉鬼整个架在身上站起来,边往楼上带边说:“大爷!走着,我带您上去休息啊……。”
一路跌跌撞撞爬到二楼房门前,姜铎准备掏钥匙开门,那人却步子一歪扑向隔壁的房间,姜铎只得把他放坐在地上,在他口袋里翻找了一阵也没摸出钥匙,便只得喊胖姑娘上来。
一进屋带上门把人放倒在床上,姜铎坐在床边喘两口气,半拖半架收拾个死沉的醉鬼十分费劲,连体恤都被汗酸酒臭浸出一股难以言表的味道。
突然,原本烂成一淌的醉汉却跳起来扑向姜铎,左手从身后一搂他的脖颈,右手瞬间摸出短刀一挥,刀刃便压住了姜铎的喉咙,有声音在耳边凶狠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