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我早就习惯了。”姜铎却平静的说:“我也不想深究他是以何种身份被安插到边境的。我只知道,我找了他整整八年,现在,我找到了,我就不能再放开他。”
话说完,姜铎便站了起来,背上背包往外走。
“坐下!”
张程勉拧眉怒喝一声,却见姜铎没听见一样半点要停下的意思都没有,便朝陈振辉一扬下巴。
陈振辉立即冲上前从身后一把拽住姜铎的左手腕,上步、别臂、折腕,反关节控制后用手肘压住姜铎的背把他拖拽回来,压回到凳子旁边坐下。
“你跑什么跑?”张程勉挑眉看着他,又把目光放到他脖颈间那些不同于伤口的指甲盖大小类圆形红痕(小草莓)上,越看越生气,越看越着恼,忍不住要吃人一般站起来,抬手猛扇了姜铎脑壳顶一巴掌,恶狠狠的说:
“三两哥要还活着,知道你俩干的好事,他非一刀剁了你不可!”
“你放开我!”姜铎拼了老命的边挣扎边怒喝,引来服务站里不少行人游客驻足观望。
“把他嘴堵上,押回车里!”
张程勉话音未落,陈振辉已经利索的掏出警绳捆住姜铎,又往他嘴里塞了一块擦车用的破抹布。
“警察,正在执行公务。”张程勉向四周看热闹的人群亮明身份,便和陈振辉一起把姜铎按进车里。姜铎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后排座椅上,挣红了脸不住的咿唔挣扎着,陈振辉逮着机会边冲他怒喝一声:“老实点。”,边朝他没伤着的地方踹了两脚。
车辆继续沿高速公路前行了一会,行驶到最近的一个出口陈振辉便一拐弯出了收费站,再掉转方向重新驶回高速公路,往南凤镇方向奔去。
入夜,穿过百淮进入麓川地界,姜铎终于嘴巴里一松重获自由,但看着车窗外黑黢黢匆匆而过却十分眼熟的山脉与河流,姜铎愣怔了两秒便急忙向张程勉嚷嚷:
“张大哥!你和老辉都是在职在岗的实职干部!你们不能违抗命令!”
张程勉一挑眉,“……哦?一时大意让你个混球跳车跑了,我们立即返回南凤镇逮你也算违抗命令?”
“……”
看着姜铎顿时傻住了的样子,张程勉老谋深算的笑着拍拍姜铎的肩:“反正你也破罐子破摔了!你应该不介意我再把屎盆子扣你头上吧?”
姜铎扶额,心里感慨着张哥你变了……领导岗位果然历练人,再耿直木讷的性子到机关里磨上几年也会变得滑不留手一身油腻。
“但是!”张程勉又一字一顿的接着说,“丑话说在前头,姜铎,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怕小涛真出点啥事,三两哥气不过夜里来找我聊天,我睡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