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叔开着另一辆垫后,郑老大在车后座帮岩先生按着伤口,那车车油快漏光了,得把岩先生抬过来。”
刀疤脸不做他想,冲抛尸的一扬手便走向越野车,正在处置尸体的那个,看到命令后立即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掼,在再掀起衣服使劲擦了擦满手血污,便追着刀疤脸往越野车方向跑去。
阿扎云河不着痕迹的挑了挑嘴角,与他们错身而过后快步走到运兵车车尾。
搬货的两人都与阿扎云河差不多年纪,一看便是平日里一起厮混作恶玩笑惯了的,见着阿扎云河一身狼狈满脑袋冒血的走过来,便指着他大笑出声:
“哈哈!狗崽子你也有今……”
可那人话还没说完,眼睛已经瞪得溜圆的侧过脸,死死盯住阿扎云河,眼底透满了突如而至的惊骇与恐惧。
?同一时间,刀刃已经插进他的腹部,在他的脑袋被阿扎云河一把抱住,嘴巴被阿扎云河牢牢捂住的同时。紧接着,他整个人被身内的刀锋抵到车壳一侧,剧痛和阻断神经的怪异麻木感,让他浑身瘫软着慢慢滑倒在车壳底下。
下一秒,阿扎云河手腕一转抽出刀刃,带出一串晶莹的血珠后转身抬手使劲一戳,刀刃又插进正扑上来的另一个人嘴里,瞬间便有一点刃尖从那人后脑勺露了出来。
接连两刀,干脆利落!
来人浑身抽搐着一软一歪斜,便也瘫在了车壳底下,正趴俯于刚刚散了瞳孔正难以置信的瞪向夜空的前一人尸体之上。
紧接着,阿扎云河弯下腰踩住人脸,使劲把刀=拔=出=来,在一掀刚刚那两人正在搬运的木箱篷布,抽出一把乍一看像是八一杠,但枪尾和枪身护木部分却是绿色工程塑料,枪托弯曲,散热孔数量也更多并呈错落排列的山兵半自动=步=枪=M23。
边掂了掂沉重冰凉的枪身,边抄起木箱内装满子弹的弹匣。阿扎云河笑着一拧眉目,熟练地装弹开保险,拨到单发位置,再一闪身躲到车体后侧,抬起枪身用肩窝紧紧抵住枪尾,在偏过脑袋瞄准。
嘡!嘡!嘡!嘡!
四下精准的点射过后,运兵车前后两名一直暴露在夜空下负责警戒的接货人,却被来自身后死角处“自己人”的子弹的击倒在地,蒸腾起白色烟雾的黑洞洞的枪管一偏,又对准了边往回跑边用准星瞄向自己的刀疤脸。
嘡!嘡!
脑袋边的防弹玻璃被击出一片蛛网裂痕,两颗钢芯弹头被嵌在防弹玻璃当间的胶质夹层减弱力量后,反弹到草地里,阿扎云河喉头一紧心内咯噔了一下,却反而笑起来大声喊道:
“岩盘已经死了,郑维汰和宋查猜也死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分了他们的货?这一点卖出去,咱哥几个好长时间都不用再出去卖命了。”
刀疤脸降低重心,几乎成匍匐于地面与旷野间的蒿草平齐的姿态,紧紧攥着枪托,眉目阴沉,心内大骇,眼珠却不由自主的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