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张程勉叼着烟坐直身子豪迈的一架手,往衣服里掏出一个黑塑料袋,爽快的推过去,轮廓方正,像是装着一摞砖。
“你看这点算不算够?”
吧台经理接过去打开看了看,在伸手往里捻了一会儿,笑起来:
“老板,怎么称呼?”
“何东,兄弟们给脸都喊我东哥,刚出册(出狱),嫌台上这些几把玩意儿唱的烦。听胖成说整个源州就你们这儿东西最正,你有没有现成的赶紧给个话,别他妈耽误我时间。”
吧台经理光笑笑没吭声,转身走到酒架旁边,把塑料袋往下层的柜子里随便一放。又走到酒柜边拿出几瓶果汁糖浆,用量杯兑了杯五颜六色还冒烟的,拿出一张名片写了个数字压在高脚杯底下,推给张程勉。
端着酒杯抿一口,果汁儿味,半点酒精都没有。在看那张名片,就有个地址和自己刚刚送过去那摞砖的数字。
张程勉黑着脸重重一磕酒杯,玻璃杯脚迸裂,碎出一点白末。
“你逗我玩呢?胖成说了,非得荣哥批的条才拿得到东西,你他妈算个什么玩意儿?”
吧台经理不着不恼,表情冷淡。
“你不要?不要还我我烧了它。你他妈又是个什么玩意?要不是胖成介绍的,我都懒得搭理你。”
“你行!”张程勉扣着酒杯边沿用中指戳向吧台经理,一口饮尽,再一抹嘴:
“要是拿不到东西,老子再蹲十年也要弄死你。”
看着张程勉凶神恶煞要砍人的样子,那吧台经理反倒见惯场面的笑起来
“喝完饮料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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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荣星演艺会所后门,员工通道。
原本打算让吧台经理领着探进徐兴荣的老巢,结果只让在通道转了一圈就被打发出来,张程勉气结。没想到让那胖成一张开光嘴说中了万一,荣哥竟难得没在会所。
据胖成交待,每一个找上门的下家,徐兴荣都会让吧台经理领到员工通道的摄像头底下留个样貌,再到办公室交钱批条。如果是在吧台给的钱,就说明荣哥没在,这一笔是给看场子的马仔们分的油水。
场子只收钱不沾货,绝口不提毒品两个字,真不愧是赵虎教出来的东西。
被吧台经理打发走,张程勉在大门口绕了个圈又鬼鬼祟祟的溜回来,先弄晕俩保安,再戴上假发换了身衣服,搞到一张工作人员识别卡,摸到顶层行政办公楼盯梢,结果等了好一会儿不见有人,整层楼门窗紧闭,连平日看门的保安都不见踪影。
不得已只得又回到会所后门,掩进墙角观察情况。
看着员工电梯从负二到一楼,门打开,保洁大婶手提一小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走出来,本该带到广场边上垃圾房里扔掉的东西,她却往门口墙角一搁,找了只大铁桶出来往里一塞,再拿出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