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怎么听辉狗说,你考上公安就被家里断了粮,住宿舍吃食堂夜宵顿顿方便面,烟都是蹭老辉的抽,家里除了你那辆车啥都没给你剩下,连你那辆小Q5的油钱都是你们辉爷让队上给你凑的。”
“那!我虽然没钱但是我有朋友啊!”冯旌海心虚的嚷起来,心里怨愤陈振辉个大喇叭怎么啥都往外说。“姜哥,总之辉爷交代了,让你别一个人憋在医院,他怕你憋出神经病。”
姜铎看着他,脸一黑骂道你才神经病,你和你那辉爷个顶个的神经病!忽然正色道
“冯旌海,跟我说说,源州、源鹤,还有你们辉爷那是个什么情况?火烧屁股了吗?”
冯旌海一愣,收敛嬉笑的颜色:
“姜哥你管那个干吗?你好好养伤就行,辉爷能解决。”
“我知道他能解决。”姜铎厉色,直言不讳,
“但小田叔送来那份名单上,我看见连陈政委的名字都在上面,这事和辉狗有关系吗?小冯,隐蔽在源鹤的付明贵一线是辉狗刨出来的,他付明贵在整个源州、乃至整个西南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你觉得这事儿能瞒得住我?敢动他,辉狗怕是做好头破血流的觉悟了吧,这次他和张大哥搞联合行动搞出这么大动静,得罪了不老少人如坐针毡记恨上他,眼下这种节骨眼上,你却要带着我出去闲逛,你觉得我能安心?”
“那不是还有省厅余处长嘛!”冯旌海故作洒脱的一摆手,语气里不自觉就露出来一股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洋洋得意。
“再说,我们辉爷鸡贼得很,表面是上憨直忠义,实际上滑不留手,他敢把陈叔叔拖下水,就肯定有办法把问题影响降到最低。”
听见余处长三个字,姜铎还是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在看向满脸嘚瑟的冯旌海,心底确实也松快了一些。
别的不说,光就兄弟遍四海人人都拿他当过命挚友的能耐,自己就不得不佩服的唤他临潭老狗陈振辉一声辉爷。
“我还能不知道你们辉爷。”姜铎眉毛一挑,一脸我和他是开裆裤的老交情,你和他才兄弟了几年的刺激他,话锋一转又说
“冯小少爷,其实你挺想回源鹤的吧,源州这次跟地震一样水覆山倾,你却被你们辉爷发配到我这个病残旁边当陪聊,你得多憋屈啊……?”
“哎……姜哥你这话可太伤我心了啊,待在你旁边摸鱼偷闲可比回队里没日没夜的加班舒坦多了……”
冯旌海小孩子一样噘嘴嗔怪,可话音刚落,又忍不住皱眉深思,自言自语的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