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守静知道再说下去估计母亲也不会听,一笑道,“我知道阿浔好。我也没说阿浔不好,这是我亲侄儿呢。我就是觉着江奕占了二弟便宜,毕竟二弟当时才高中,江奕年纪大,怎么也是她的责任更大一些。”
老太太有面色也缓了缓,“俩人都有责任,你是偏心自己弟弟。可想想,人家小江那会儿多不容易。”
老太太点头,惋惜道,“这可是个有本事的女孩子,就是去的太早了。”
“可不是么。要不是她说都不说一声,也不能叫阿浔吃这些年的苦。”顾守静拉着母亲的手,“咱们得多疼阿浔一些,这些年也没管过,想想真心疼。小月琳琳怎么长大的,阿浔又怎么长大的,这孩子得吃多少苦才考到A大来。”
老太太神色缓和下来,笑道,“听阿浔说,他读书倒并不很苦。这孩子自小就成绩好,从初中就开始拿奖,上学根本不费力气,老师都对他很好,高一时就到A大上过冬令营。”
“A大冬令营不容易进吧。”
“阿浔成绩好,听他说是竞赛后A大邀请他过来读的。”老太太并非爱炫耀的性格,此刻都忍不住显摆了一下江浔在学习上的厉害,“高一就拿了国际奥数金牌,那会儿就好几所大学想提前跟阿浔签录取协议,阿浔想读历史专业,就没有接受大学理科专业的邀请。你知道这孩子高考多优秀,高考全省第一,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成绩了。省卫视新闻就上了三回,到A大报道那天还登上了网络新闻。”
“听的我更怪江奕了。她怎么也该说一声,咱家难道是养不起孩子吗?阿浔这么聪明,可见天分出众,要是在咱家,肯定比现在更好。再看阿浔长的也漂亮,小时候不知道多聪明可爱,我想想都馋的慌。”顾守静言语虽带一丝嗔怪,却是眼中含笑,神色语气都轻松起来,逗的老太太也笑了。
老太太心里未尝不遗憾此事,可老太太是个再通情理不过的,拍拍女儿的手,“不能怪人家小江,母亲天然就拥有孩子的监护权。这是阴差阳错,阿浔妈妈肯定一直在天上保佑着他,你看这孩子多么出众。”
别说什么社会笑贫不笑娼,只有小人才会嘲笑贫穷,正常人看重的必然是品格的好坏。
如顾家。
江奕就如同老太太说的那样——敢做敢当。
在江浔的事情上,人家没有半点要占老顾家便宜的意思,人家这是给自己生孩子,不是给老顾家生的。
孩子生下来姓江,连在江浔名字的理解上老顾家也有些自作多情,人家原是为了纪念友情,而不是想孩子以后找到爸爸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