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守静才是那个外来者!
“要不是你出的那馊主意!”顾守静气恨交加,咬牙切齿,那模样恨不能生吃了江浔。
江浔眨眨眼,一幅摸不着头脑的无辜样,“我是听李姨说姑姑你来了,过来打声招呼。你们聊吧,我让李姨烧几道姑姑爱吃的菜。”他没久站就退了出去,体贴的给姐弟二人关上房门,唇角弯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顾守锋见到江浔便想到从耳机中听到的那句顾守静对江浔的咒骂,“小杂种!”
不论兄弟姐妹有多亲,人一旦有了自己的骨肉,那是什么情分都要向往后放放的。顾守锋不耐烦道,“你跟我这儿聒噪有什么用?不过是配合调查,谁也没说时坤就有罪?他只要清清白白的,我还没听说投资不利要进监狱的!你先回吧!这事以后再说。”
顾守静急道,“我倒想回,我们老太太现就在我家嚎丧呢。时坤老婆孩子都在我家等着救命,我派律师过去,一点风声都打听不出来!我现在怎么回?”
“既然打听不出来,你更得慎重。”
顾守锋不可能莽撞的不管不顾直接就去捞时坤,顾守静自顾守锋这里离开,干脆去了另一所别墅,省得回家心烦。
江浔也没什么要说的,父子俩的晚饭鲜有这样冷清。
不过,江浔显然胃口不错,香香甜甜吃了两碗米饭。
顾守锋看他一眼,给江浔夹块鱼肚子肉,吃吧,吃吧,吃饱咱们再说。
晚饭后,顾守锋叫江浔到书房,随意的在书房那张大书案上一坐,江浔原还想坐着,一看这样,只得站在顾守锋面前。
顾守锋先把顾守静投资失利的原委同江浔大致讲了一遍。江浔干巴巴的说一句,“我很同情姑姑。”
大概是做过国防生,经历过军事训练的缘故,顾守锋的敏锐远非常人能及,他捕捉到江浔脸色的不自然,“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同我说的?”
江浔立刻反问,“爸爸要我说什么?”
看来是真有他不知道的故事了,顾守锋早看出端倪,直指要害,“你出了个主意,你姑姑照样做了,然后就一脚踩泥潭了。”
顾守锋端祥着江浔,“我以往的习惯是先派人去查,从时氏股票一直查到时坤丑闻爆出,所用时间不会很长,顶多半个月。但你不是别的人,你是我儿子,我希望你能对我坦诚相待,而不是我找人查你!”
江浔原本也没打算瞒着顾守锋,但也没想这时候就全交待了,他勉强挣扎一下,“事涉商业机密,有点不好说。或者,我说了爸爸也不一定信。”
“不,你说我就信。”
江浔垂下眼睛,无奈的戳戳脚尖,摆动了下身体。这很显然是个犹豫的姿势,顾守锋不急,他等着江浔下定决心。
窗外夜色降临,院子里的灯也都亮了,映亮清凉月色,夜风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