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坤质押股份房产,却又爆出古董是赝品的事,也是你们推动的。”顾守锋根本不是在问,而是陈述事实,“恐怕还有媒体大幅渲染,唱衰时氏,让时氏股价一路继续跌。”
顾守锋的目光仿佛一把出鞘宝剑,锐利锋芒刺的江浔面颊微微发疼。江浔说,“这都是做空的常用手法吧。”
“时坤且不论,你姑姑这次损失不小。当然,你心里会觉着她罪有应得,你说不定心里还有些痛快吧。”
“难道我不应该痛快?”江浔反问,“爸爸,你别把我当成圣人。我不计较是因为我不想把生命浪费到他们那些人身上,可要是她倒霉,我乐见其成。尤其她自己犯的蠢,怪谁去?我一听说她过来,就故意来书房看她笑话!岂止是痛快,简直痛快极了!”
为了照顾顾守锋的情绪,江浔只是哈哈哈大笑三声!
“我还得劝爸爸,您最好在时坤的事情上慎重,他的丑事不止这一桩。看上哪个漂亮的男孩女孩,给人录下不雅视频,或是用毒品控制,这可不是什么秘密!你知道他手里有多少人的把柄,你一旦捞他,连你也不清白!”
“他算什么东西!我为什么从不与他合作,我就防备被他溅一身烂泥洗都洗不净!”江浔眼眸微眯,透出不掩饰的厌恶与恨意。与顾守锋四目对视时,顾守锋甚至在江浔的眼中看到一丝凶狠。
“爸爸你最好也别让姑姑乱伸手,就是时氏破产,有她在,时家人依旧可以生活无忧。话说回来,时坤这一进去,就等人捞了。上下打点,走关系走人情,得花费多少看不见的力气。他一向是背靠咱家大树,可捞这么个人,捞出来又怎样?有这么根搅屎棍在,咱家成什么了?别人嘴上不说,心里也看不起。”
“让别人怎么想咱家,说不好大伯大哥都要受时家这烂事影响。”
“公事公办吧,爸爸。你知道我没本事给他栽赃罪名,正如你不想我成为姑姑那样不得体的人,我也不希望我的爸爸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
“口才很好。”顾守锋打量着江浔,冷静评价,“情理兼备,算无遗策。时家栽你手里不冤。”
“时家不值一提。”头顶冷白灯光流泻而下,映着顾守锋喜怒难辩的脸庞,“我要说的是,我上次有没有说过,我永远不会偏着外人。你为什么要隐瞒我?”
“这是我商业上的事,跟爸爸无关啊。我前期做了那么多准备,一丁点消息都不能泄露的。老话都讲,君不密而失臣,臣不密而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