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一直在沙发这边和同事喝酒交谈,中间还摸了摸左边女生的手。嘶——方可棠写的时候在旁边标注了一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后来就是他和徐季过去了,祁阳看到他们, 来这边说了几句话。就在这时候包厢那五个人进场了, 去吧台问了些什么之后被服务生引去了一楼包厢。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方可棠还是按照陆复然说的, 每隔几分钟就看图写字, 写不出来也硬写。包厢里的人看不到就没管, 纸上描述的是祁阳和死者的。方可棠已经是别人家锅里的白菜了, 陆复然虽然想啃, 但基本道义还在,只陪他了一会儿就兴致缺缺的离开了。
徐季在楼上列嫌疑人转账记录的发散表,过了半小时方可棠也没回来,等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徐季终于忍不住准备打个电话问问他的时候, 方可棠急冲冲的一脸兴奋的闯了进来。
“徐季徐季!”方可棠拉个小椅子过来在他桌子对面坐下, “快看我的小作文。”
他手上拿了几张A4纸, 画着火柴人猫猫狗狗,又有狂草一样的字, 只有刚开始几行字是工整漂亮的。可以看出这人还是认真了几分钟的。
徐季接过来看了看, 说道:“看不懂。”
“啧!”方可棠倾身过去, 撑在他桌子上低头倒着看徐季手上的纸,给他一行一行讲解, “你看,死者刘斯航的资料不是写着他工作认真能力强什么乱七八糟的吗,还说他家庭和睦有一子, 但我刚刚查监控嗷,这人光是摸他左边妹妹的头发肩膀腿都好几次。”
“他不光摸左边,右边那个年轻的小男生也摸了!”方可棠期待的看着徐季等他补充,结果徐季还是一声不吭的低着头在努力看懂他这几张纸上写的东西。
“哎呀,你看我嘛,我给你讲呀。”方可棠勾勾他下巴,让他抬头。
“这说明这人根本不老实,就是个色胚。而且你们不是查出来所有嫌疑人在昨晚之前跟死者没有任何交集吗?我怀疑就是这人去厕所的时候借着半醉调戏谁了,结果人家气性大,把他直接给阴了。我们只知道祁阳这个时间段进去了,包厢的人状态未知。”
方可棠帮他翻页,指指他的抽象画,是个房间,“你看这个包厢,你们不是想不打草惊蛇先摸清他们背后的关系和交易网吗?刚刚郑棋跟我说那天晚上来包厢这五个人是常来的,每次来之前都预约的是这个包厢,有时候能消费几万块钱。”
“祁阳长这么好看,包厢里这几个也都没丑的,我觉得完全可能是临时被激怒,临时起意骗他吸.毒了。”
徐季看他纸上一条条精确到秒的时间,这个时间这个人什么情绪,什么行为,几分醉意。方可棠说的大方向他们都早就讨论出来了,只是没想着方可棠能看的这么细,把害他吸.毒的原因也假设出来了。
徐季夸他:“很棒,我们没有想的这么细致。”
方可棠问他:“那你们刚刚有进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