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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骤然睁眸的少女眼瞳中满是残忍的笑意,哪有半分稚嫩之感!她如同一条雪地中的毒蛇般骤然窜起,狠狠地咬住了沈琪缩手不及的指尖!

    虽然下一秒,少女便被那掌中的内劲给掀翻,内脏受损使得她唇边的鲜血不住流下,但那眼中的残忍笑意却更甚。

    “七日散无药可解……若你想要活命,只能去找青龙会。”牙龈中的毒/药被鲜血融化慢慢混入喉咙之中,少女知道,青龙会不会把珍贵的解药用在自己身上,更何况她如今的身体状况也离死不远了。

    因此这番话一说完,她便直接举起右手,自拍天灵而死。

    大雪很快掩埋了雪地上的血迹,沈琪叹了口气,撕下衣袍的一角扎住指尖的伤口。然后她走近了少女的尸身,抬手摸了摸她的脊柱。

    “……真的是十三岁的小孩啊。”

    “啧。”

    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沈琪犹豫了一下,捡起一旁的长剑,剑气纵横间,在女孩周围以剑势荡开一块一丈深的巨坑。然后她蹲下身子,把她葬入了这雪与泥土混合的坟墓之内。

    她一直坚信,一个人刚出生时便是一张白纸,在这个人年纪尚幼时,无论这个人被染成了什么色彩,都不是他的错。

    无垠的雪地中慢慢堆起一座坟冢,落雪把坟冢修饰成一片洁白。沈琪走回屋内,关紧了房门。

    七日。

    这七日内青龙会自以为掌握了她的性命,应该不会再派杀手来骚扰了。再锻三次……足够了。

    *

    一处酒楼的雅间内,白玉京一脸晦气的看着眼前规整端坐地黑衣男子,把手中的信件递给了他。

    “她在哪里?”唐堂苍白着脸接过,眉宇间透漏出几丝痛楚,因为之前没有跟踪沈琪,导致唐门失去了她的踪迹,因此他被罚在刑堂受过三月。他身上的伤口至今还未好转。

    “据她本人说,她出海修行去了。唐门情报一向精准,应该也知道她是自海外归来的。如今在中原混不下去,她也只能出海了。”白玉京拿起桌上放着的一个葫芦形的酒瓶,酒瓶如同琉璃般透明无暇,可以清晰地看到其中琥珀色的酒液,他剑眉紧蹙道:“为什么给我的临别礼物是一壶酒,这到底是礼物还是折磨?”

    美酒难遇,他怕自己喝完这壶酒,就再也喝不下其他的美酒了……

    一旁的唐堂淡淡地瞥了那酒瓶一眼,然后收回视线,拆开了手中的信纸,仔细看去,蓦地一怔。

    信上画着一个身姿窈窕的红衣女子,她左肩低垂,右手握着一柄合拢的红色纸伞,眉眼凌厉地目视前方,带着几丝嘲讽之意。

    这种画风他从未见过,好似真人印刻在了画纸之上,唐堂本不擅记住人的面孔,因此绘画时才会变成那种只着重特征的画法,但他一见这幅画,闭上眼,那幅画上的面孔却已经清晰地印入了脑海之中。

    他抬手细细触摸着纸上绘制的痕迹,然后才下移视线,看向那画旁的文字。

    【看完这幅画,你应该不会再认错我了,不过很可惜,你即使记住了我的脸,也一辈子找不到我的哈哈哈哈,顺便问一下,送给唐门的礼物你们还喜欢吗?】

    面色苍白的黑衣男子面无表情地将信纸捏成了纸团,然而神色不知为何动摇了一瞬,又仔细地展平,塞入了怀中。

    白玉京见状大笑:“很生气但是无可奈何对吧?我懂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