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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命的功夫的话,拳法和掌法便都不是太重要了。因为那些都是需要正面对敌的功夫,而若以‘保命’二字为前提,在发现武功不及他人时,先做的一定不是拼,而是——跑!

    轻功,毒术,医术,易容,阵法……沈琪在心中列了个单子,稍微有了点谱。

    西门吹雪对于拜师这件事好像真的很郑重,自她答应之后,对方足足有半个月都没有来她店里,沈琪每日晨起开门时,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外,甚至有些淡淡的惘然。

    然而便在春节前不到一周时,她打着哈欠开了门,却发现门外不知何时已无声地停了一顶轿子。

    轿子是四人抬的淡青色小轿,既不太显奢华亦彰显郑重之意。四个体态相似的大汉沉默地立在一边,而最前方,一名穿着靛蓝色长衫的老者梳着一丝不苟的发型,唇角含笑道:“沈姑娘,请。万梅山庄里,拜师宴早已摆好。”

    沈琪困倦顿消。

    “等我一下。”她合上门,把刚摆上不久的剑都收回仓库,然后狂奔回后院,挑了一件红罗衣裙,把一向只是随意挽起地头发正儿八经地梳好,然后看着铜镜里焕然一新的自己,总觉得还缺点什么。

    思索了片刻,她从几乎很少动过的妆匣里,找到了一盒口脂。

    王伯双手笼在袖中,神色淡然地在寒风中等候,这半月的时间,说是准备,其实只是为了调动人手清楚地查明沈琪的过去而已。然而查到最后,却仅能查到对方前不久自海外归来,剑法师承异人,似与峨眉有些源缘,至于其他,因为海外偏远,便再难查询到了。

    然而所有的担忧和劝告都抵不过少爷淡淡的一句:“我觉得她很好。”

    既然少爷觉得好,那便好吧。

    王伯叹了口气,听得门扉传来声音,抬首望去,一看之下,不由怔住。

    不仅是他,身后那四个气血正盛的壮汉,亦是陡然间心口猛跳。

    穿着一身略显庄重的红色金丝罗锦的女子踏着轻柔的布鞋踩在地面,因冰冷而结成的霜雪在脚下发出细微的声响,那如墨般的乌发搭在白瓷般的颈侧,杏眸含笑,然而瞳光却略显晦暗。但最引人注目的不是这些,而是那一抹比晚霞更艳的红唇。

    红唇是美的,人也是美的,似乎为了庄重些,她还稍微收敛了一下自己散漫随性的表情,整个人都显出一种距离感。

    正是这种感觉,让王伯一瞬间恍了神。一瞬间,他突然想起了七年前,那肃穆的大殿中,高高在上的男人语气疲惫淡漠道:“带他走吧。”

    他眼含热泪的抬首时,只能看到那红色的袍角。遥不可及。

    沈琪对那些轿夫的目光已经见怪不怪,倒是王伯的眼神让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掀帘进入马车后,她深呼一口气,开始思索起一些问题。

    独孤求败是六十多岁时破碎虚空来到主神空间的,西门吹雪的天资不逊色于他,说不定,他也能达到和独孤求败相同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