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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我估计这事儿问李观鱼是没用的,他中风十年,已经跟不上时代了,怎么会知晓这种事?”林秋折下一根草叶,抬手一指,“这十年来,李玉函管理山庄事宜,他了解的事,定然比李观鱼要多。”

    草叶指向处,李玉函换了一身长衫,面色苍白地走了过来,他身为大族子弟,一向守礼规矩,按理说是不该抛下客人未曾安置就离开的,只是之前李观鱼教训他时,背上的衣物被剑气划碎,他不得不去换了身衣物才过来。

    “林姑娘,沈姑娘。”李玉函拱手道:“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沈琪,林秋:……

    总有种,被抢台词的微妙感。

    *

    浅紫的床幔下,柳无眉规矩地坐在床上,一旁的李玉函眼含担忧,二人的目光正紧盯着那位医术非凡的白衣女子。

    她拧着眉头伸手搭在柳无眉的腕上,过了片刻,又拿出一副模样奇怪的东西戴到了鼻梁上,上下扫视着后者。

    最后,白衣女子摘下那奇怪的东西,后退一步,神情不虞道:“我看起来很蠢吗?”

    柳无眉苦笑。她已经猜出了什么,毕竟这些年,李玉函也给她找了不下十位数的名医。

    而他们检查完后,露出的表情与眼前林秋的表情,一模一样。

    李玉函则是神情慌张道:“林姑娘,可曾查出我夫人的病?”

    沈琪此时已是看出了什么,坐在一旁的凳上托颊看她:“怎么着?看不出来?”

    林秋果断摇头:“不是看不出来,是她根本没病,所有的数值都是正常值!”

    她皱着眉头扭过头,认真地盯着柳无眉:“你确定你有病?”

    柳无眉苦笑道:“我每月受的那些痛苦,莫不都是假的不成?”

    “我又没亲眼见过,我怎么知道?”

    林秋叹了口气,“这样吧,你把你犯病时的症状,还有你得病的原因,总之,所有有关的事,全都告诉我,反正我们也知道你跟石观音的关系,你也没什么要瞒着我们的。”

    柳无眉神情犹豫,但看着李玉函担忧的目光,终究是叹了口气,将一切都和盘托出。

    曾经与石观音的相伴,恐惧后想要逃离对方,发现被下毒后的恐惧,用罂粟缓解病痛,后来毒未解,却又深陷罂粟之瘾……

    林秋和沈琪像是排排坐的小学生一样,并肩坐在凳上听故事,不同的是,林秋的双眼越听越亮,沈琪则是越听越困。

    当柳无眉讲述完后,林秋蓦地一拍掌,沈琪托着下巴的手一滑,差点栽倒。

    “我知道了!”林秋道,“你不是身上的病,是脑子里的病!”

    柳无眉面色一僵,这话听起来倒像是在骂人。

    只是李玉函担忧心切,没有顾虑这话语中的不对,追问道:“那这病能不能治?”

    “按理说,是能的。”林秋诚恳道,“但是,我做不到。”

    李玉函面上刚泛出一丝喜色,却转眼变为灰白。

    林秋叹了口气,拽起沈琪:“你等会儿,我们说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