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老管家接到警局的电话,推开门后只看到老头子和衣躺在床上,平静的有些诡异,他颤抖的走了过去,人已经凉了。
后来老管家看到了老头子放在床头的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最后的遗言,老管家记住了那些话,把字条攥在手里,一滴泪顺着斑驳的脸流了下来,终于结束了。
老头子死后,季笙并没有出面,他在太平间躺了三天后被火化,在葬礼上季笙终于来了。
本家的那些人看到季笙纷纷叹了一口气,好像是要替他把这些年的委屈倾泻出来一样,这一声声的叹息和当年叶梓、季微城葬礼上的叹息又是多么的相似啊。
季笙面无表情的看着老头子的墓碑,他死了,可这次他却什么都没说。
老管家在季笙身后站着给他撑了一把黑伞,他把老头子写在字条里的遗言口述给了季笙,“我活着是在赎罪,可是每走一步却又是在犯罪,你爸爸是个不错的人,可惜碰上我这么个公公,我去他们面前赎罪了,以往的那些事是爷爷对不住你。”
季笙在老头子墓碑前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
其实老头子的墓被季笙安置在了离季笙双亲的墓很远的地方,如果有来世,如果有冥间,或许他们在地下不见面更好。
季笙转身之后就去找袁凉,没想到身后站的人不知在什么时候走掉了。
再次见到的季微安的时候,袁凉甚至不敢相信他看到的人居然是当初那个在酒店意图强迫Omega的Alpha,他看起来颓废极了,灰冷的眼神空洞的向袁凉投来。
结束了,都已经结束了。
袁凉看着他心生诧异,不自觉地就跟了上去,季微安由始至终没有回头,袁凉跟的也安稳。
季微安最终在叶梓和季微城的墓碑前停下,袁凉找了隐蔽的地方将自己藏了起来。
季微安还记得当年他回家的时候,当时夫人还在,她出现在二楼的拐角俯视着季微安,季微安想起了妈妈说过的话,“那个贱女人肯定不会让你出现在她面前的,你一定要当心她的视线,不要被她蒙骗了。”
他妈妈做梦都没想到的是,她口中的那个‘贱女人’和老头子关系一般,甚至两个人看上去毫无关联。
她和老头子表面上维系的关系已经满是裂纹,所以她看到季微安时面上不悲不喜,甚至很是淡漠。
偶尔,他会听到老头子在房间里对着夫人咆哮,“为什么要忤逆我?”
季微安怕极了,他不断的记起妈妈在自己耳边说过的话,“为什么他不来娶我,是不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这么没用!!!”
他把自己缩在楼梯上的小角落里,在这个阴暗的地方,他不敢回头,他怕看到那个鲜血淋淋的生母。
明明她死的时候很安详,但为什么她出现在自己的梦里总是这么的阴冷恐怖,像是个厉鬼伸手钳制住自己的咽喉,下一秒就要捏断自己脆弱不堪的脖子一样。
后来他就见到了那个带给自己第一束光的人——叶梓。
叶梓刚来的时候不熟悉宅院的环境,而季微城每天又要上班,所以叶梓总是会凑到季微安面前,“微安,能不能带我熟悉一下环境啊?”他轻歪着头衔着一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