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亭邈含糊地唔了声。
情不自禁地仰起脖子,眼眶瞬间湿了。
翌日,拂晓。
阴雨初秋,淅淅沥沥的雨滴惊醒了少年人的美梦。
亭邈从梦里醒来,揉揉眼睛,才发现自己睡在傅英的房间里,而四周哪还有人在。
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迷迷糊糊醒来后,还没下床就看见床边的烟头比昨晚的更多,恐怕他睡着后傅英还抽了烟。
身上的衣服过了一夜感觉笨重许多,亭邈伸了伸懒腰,刚打算回房间换身干净的,手无意识碰到颈侧,异样的触感让他表情一懵。
他指尖挠了挠那里,光着脚走到落地镜前,还没来得及看颈侧的异样,就被镜中自己的模样吓住了。
蓬松的短发极其凌乱,脑袋上翘起了三四处呆毛,眼皮子耷拉迷糊着,黑眼圈重的像熊猫。眼里还没有神采,苍白的脸色,好像做了一晚上噩梦醒来的模样。
但亭邈想了想,分明记得昨晚是美梦。
他依稀还记得,有人缠绵反复地在他颈侧的伤口上亲了亲,温热的嘴唇覆在咬痕上,温柔地触碰,小心翼翼地舔舐,让他浑身都情不自禁地战栗。
亭邈梦见的自然是傅英,不过肯定是梦就对了,他怎么也想象不到傅老师会那样温柔。
亭邈心情莫名低落,想了下又觉得自己脑洞太大,昨晚傅老师狠很咬了他后,怎么还能做出那样奇怪的梦来。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揉揉脑袋瓜,靠近落地镜,仔仔细细去看颈侧的异样。
原来,是被贴上了创可贴。
亭邈眼神一动,摸了摸那里,隔着薄薄的一层创可贴,隐约还能感受到颈侧被咬时的疼痛。
昨晚发生的事还在脑里,他呆了呆,心情复杂地去跑到洗漱间整理。
飞快收拾好后亭邈赶到片场,此时没有多少演员到场,四周只有工作人员在忙活外景的事情。
他径直走到导演面前:“周导,您看见傅老师了吗?”
周惇坐在监视器房间里,查看昨晚的拍摄情况,随口应道:“咱们明天不就要转场去桉市了嘛,傅英今天没戏,他家里恰好有事,就让他先走了。”
茴城的戏已经拍摄结束,明天剧组演员会放一周假,工作人员则将拍摄用品转到桉市,等桉市拍摄点的室内和外景准备好后,再继续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