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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回复,他心像被针扎了似的,一揪一揪地疼,仓皇回头,看向站在旁边的宋云时,声音里带着哭腔:“宋医生,傅老师他怎么了?”

    宋云时叹气:“情绪波动太大,昏了过去,已经治疗过,没什么大碍,只是还没醒过来。”

    “他什么时候,才能醒?”亭邈哑声说。

    宋云时没有说话。

    亭邈心疼地看着病床上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知不知道傅淮?”宋云时突然说。

    亭邈身体微僵。

    他点了个头:“我知道。”

    傅老师生日晚宴那天,他和傅淮还说过话。

    后来似乎因为窃取VEJ国际公章,被傅老师送到警局了。

    宋云时解释道:“傅淮被保释出来,就在昨天,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刚出来就到医院见了老傅。两人说了很久的话,傅淮离开后,老傅就晕了。”

    亭邈震惊失色:“他出来了?!”

    “没错。”宋云时颔首:“大概是傅淮说到了老傅的旧事。”

    他和路从魏凯几个,和傅英是老相识,几人都了解傅英这些年的事情,也知道傅英此前最在意什么,甚至连他为何患病为何残疾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宋云时想,或许傅淮故意在老傅跟前说了什么。

    才致使他情绪躁乱。

    最近傅英正在吃药治疗,情绪和精神状态正好是最不稳定的时候,出不得丝毫的差错。

    他心里叹气,垂眸,看向伏在老傅病床前的少年。

    希望亭邈能真的帮到老傅,而不是……

    宋云时眉梢微凝,和亭邈交代些事后,转身回办公室继续研讨方案。

    亭邈来到医院的时候渐近黄昏,宋医生刚走,外面就已经黑了。他今晚要在这边守着傅老师,嘱咐花新玉让她先回去,便把陪床铺好。

    躺在床上的人戴着氧气罩,病痛的折磨让他没有往日的傲气。明明才隔三天没见,但他脸上都起了细细的胡渣,眼睛底下覆着青黑,白惨惨的嘴唇也是干燥,都快要皲裂破皮了。

    亭邈伏在他旁边,眼睛珠子没动,紧张地盯着傅英。

    “傅老师,你一定好起来……”

    他呆坐了几个小时。

    期间,宋医生过来查看了许多次。

    静谧的病房,空气仿佛都凝结了,亭邈不由自主想起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

    和傅老师的重逢,那么突然。

    让他觉得这一切仿佛都是梦境。

    时间慢慢过去,亭邈却没有睡意。

    他托着腮,仔仔细细看着傅英的面庞,就在这时,他发现傅老师眼皮颤了颤。亭邈惊讶地跳起来,立刻喊来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