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邈舔舔嘴皮,伏在傅英怀里,两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
夜晚月光浅,但仍有细碎的光晕进来,将房内变得静谧。
两人的心跳声也缠在一起。
沉默良久后,亭邈担心压坏他的腿,挪了挪要下来,傅英放开他,身体朝后靠着轮椅背。
他的头微微抬起来,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靠着椅背缓缓沉气。亭邈端着茶过来,要他喝,傅英接过来,一饮而尽。
“哪有你这样喝茶的。”亭邈哭笑不得,语气有些嗔怪。
听阿邈嘴里咕哝了两声,傅英失笑,眼神显得格外迷乱,勾起亭邈的手指说:“我醉了,你得让让我。”
“装!”亭邈叉腰。
这是自己经常做的事,傅老师什么时候也这样了,一点都不霸总。
亭邈兀自想着,傅英的眼神已经微变,他的视线越过亭邈,直直钻到亭邈身后的书柜上。
肉眼可见,那里头摆着本厚厚的相册。
傅英想起先前在饭桌上听几位兄长姐姐说的事,心里忽然一阵使坏,眼神里藏起侵略,霸道地盯住亭邈的眼睛。
亭邈被看得一阵心虚,视线太灼热,炙烤着他。
他眨眨眼睛,防止眼神乱瞟:“傅老师,怎么了?”
傅英脸色暗沉,不假思索抓住亭邈的手腕,拉他到身前:“我要看你小时候的照片……”
话落,亭邈脑子里嗡的声,思绪瞬间回到晚饭桌上时。
他和傅老师坐在一众同辈中间,聊得很欢乐。后来有位堂哥喝多了,看着他和傅老师腻歪,忽然说起童年照来,直说小时候谁最可爱谁最沙雕。闹得其他兄弟姐妹也哈哈大笑,加入话题。
亭邈隐约还听到了好几次自己的名字,本以为傅老师不会放在心上,可谁知竟现在来找他了。
小时候的照片,倒不是不可以看,只是有些实在……
他眉毛纠结得皱起来。
傅英低声:“阿邈,给不给看?”
亭邈转身,伏在他的腿上,仰脸看他:“给的,但傅老师也要给我看。”
傅英脸色怔了几秒,摇头:“我没有。”
亭邈也跟着愣住,拧眉暗骂了自己,没事干嘛要提傅老师的小时候。
他抿抿嘴,歉意地看了眼傅英,正要说什么时,傅英蓦地抬起他的下巴,指腹在他唇瓣上揉了揉,低哑的嗓音充满诱哄,他说:“没什么好道歉的,阿邈,过去的事我已经不在意。”
红润的唇瓣被揉得颜色更深了,艳艳的涂了樱桃脂。
傅英说完,眸色渐深,手里的动作不自觉加重:“不说别的,快给我看,阿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