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星:“你感冒没法比赛,要被粉丝怪我头上。”
“是嘛。”向晚摸了摸江寻星的发顶,“可你头上什么也没有。”
这人怎么那么喜欢肢体接触?江寻星一如既往想要拍开他的手,却见向晚自己收回了手。
江寻星摁住正想抬起来的手,说道:“我跟不上你的回路。”
两人之间难得平和几分钟。
暮色褪去,属于夜空的暗蓝色如墨化在了水中一般,在空中逐渐晕开。
“寻寻。”向晚忽然唤了一声。
“怎么?”江寻星应道。
向晚沉默了片刻,他并不想打破这份气氛,但他和江寻星之间,不论将来是队友,朋友,或是在某一天彻底变成陌生人,但现在江寻星在他身边,他有一道不得不跨过去的坎。
于是向晚深吸一口气,接下来或许又会让江寻星生气。
没有任何拐弯抹角的,向晚问道:“Galaxy对你很重要,对吗?”
江寻星:“………”
向晚目视前方江景,手里捻起一片银杏叶,继续说道:“你的情绪管理只有10岁的水平。刚刚里怀提到Galaxy时,你的表现很不自然。”
向晚:“你们为什么决裂?”
江寻星:“………”
向晚:“不想打电竞是因为他?”
江寻星:“………”
向晚:“你一直保留保养手指的习惯,真的不想再回来么?”
向晚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江寻星始终沉默不语。
向晚将手中的银杏叶轻轻放在一边,身体向后仰:“我不继续问你了,我只是觉得你的性格太别扭。”
“你要是没法走出来,可以再去问问他,没有沟通,阻梗和问题永远都不会解决的。”
“………”
为什么决裂?
这个问题江寻星逃避了很久。
——那个夜晚太疯了,他像个疯子一样的撒泼,揪起司空的领口一遍一遍的质问他为什么,杂碎玻璃想要往自己身上划,蛮来生作的要他接受自己一切想法,肆意妄为的挥霍他的耐性。
江寻星低下头,捂住脸。
是他的错。
所以在后来司空要他走的时候,他没有辩驳,也没有反抗。
江寻星并不想回忆那一个晚上、或是那几个晚上的事,从心底里抗拒,无数次洗脑自己忘记、逼迫自己不去回想。
如果不是向晚在此刻将这块伤疤揭开,明晃晃的放在他眼前,他会催眠自己一直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