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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微鄂,完全没想过Pluto会出现在他面前,片刻后,勉强露出一点笑容:“嗯。”

    江寻星在姑娘身边的位置坐下,说:“可以不笑,眼泪还没干。”

    灯已经暗了,只留几盏照明,姑娘听到这句话,恍然觉得心塌下去一块,像是被击中,哭得更厉害,眼泪完全止不住。

    江寻星又递给她几张纸。

    姑娘没给工作人员添麻烦,哭过之后迅速调整好情绪,眼泪不掉了,就是鼻子和眼睛还是红的。

    江寻星又拿出个口罩,姑娘抽了抽鼻子,说了一声“谢谢”,接过口罩戴上。

    “走吧。”江寻星说。

    工作人员已经把大门锁了,只剩右侧小门,紧急出口的灯亮着,挺幽森,姑娘纠结了一下,停下脚步看向身后高瘦的酷男孩。

    “你……看到了?”她指的是自己发给江寻星的那些话。

    江寻星“嗯”了一声。

    姑娘停顿片刻,不知道该说什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江寻星说,“以后也能把我当树洞,只是大概还是不会回。好好的就行。”

    和姑娘一起走到通道口,外面粉丝太多,江寻星没再继续往前。

    他知道姑娘的故事,却不知道姑娘的名字,只好叫她“鸡腿堡”。

    姑娘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江寻星是在叫她。

    别人叫这称呼或多或少都有点尴尬,江寻星面不改色,嗓音正经得像是真的有人叫“鸡腿堡”这名,他说:“安眠药用来入睡,量听医生的,多的别吃。”

    “心理问题会好的。”

    “日子自己过,希望和寄托是自己给的。”

    他能说的就这些,某些方面他和姑娘挺像,大概知道她想听什么,身为一个树洞就做树洞该做的事,听就好,不要多干涉人家。说完江寻星没多做停留,挥挥手走了。

    赛后采访已经结束,向晚发消息问江寻星在哪,江寻星让他先回酒店,自己在外面逛一圈。

    Q市路况比较复杂,桥上桥下的,从场馆到酒店的路能有好几条,他挑了一条绕最远的。

    走上天桥,通向的居然是个公园,橡胶路,这个点没人,江寻星一人走在红色小道上,风暖暖的从身边经过,阳光晴好,天上云被镶上金边。

    江寻星回忆了下刚刚给姑娘讲的话,觉得自己有点太装逼。

    日子自己过,希望和寄托是自己给的。

    说得轻巧。

    他花了很长时间去想通这件事。

    关于过去,他有太多抛不下的东西。日子自己过的意思不是要忘记司空,要忘记过去的一切。

    正如向晚所说,过去已经变成他的一部分。

    他得承认司空会永远在他心里,作为过去,作为回忆,作为他的队长,作为SAT每个人的队长——这是事实,他不需要逼迫自己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