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冬绥才不信,他分明看到在自己问候之后,前辈微微紧握的手,上面骨节泛白,甚至还在轻颤。
这可不就是累着了。
他逼近两步,咬咬嘴皮,蹙着眉道:“还说不累,等等前辈就快点回房间休息。”说完,他飞快地看了眼电梯上跳动的数字。
殊不知在这几秒的时间里,叶往在他没有看见的地方,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平静的表情逐渐裂开,一股幽幽的暗渗入他清明的眼底,又被迅速卷进旋涡和深渊。
电梯缓缓停下。
这是方冬绥的房间楼层,但他没有第一时间出去,脚尖在地上难耐地磨了磨,像是很舍不得似的,抿着嘴轻轻说:“那前辈,我先回去了啊。”声音黏黏糊糊,瞧着哪想离开的样儿。
电梯里不能停留太久,方冬绥没有得到回应,默默地抿着嘴,跨了出去。
却在这时,身后的人也不动声色跟了出来。
方冬绥回头一怔,惊讶:“前辈?”
叶往看他一眼,没说话,径自越过去,走在他前面。
方冬绥的房间是在这层楼的最里面,走廊里静悄悄,方冬绥默默跟在后面,突然有种慌神的感觉,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不知道等会儿会发生什么,总之盯着前面叶往宽厚的背影,就感觉心底的欲望在肆意的飘荡。
他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而他没看到,快速走在前面的叶往正烦躁地扯开衣领,眸底的晦涩愈发深黯。
砰砰。
方冬绥在后面关上门,屋里漆黑一片,他拿着房卡回头,正要将房卡插在门磁槽中,手腕却蓦地被人抓住,捏得很紧,让他无暇再去开灯。
“前辈……”方冬绥惊愕失色,一下子慌了神。
他嘴里轻咛两声,却被叶往拉着,将他狠狠地压在门磁槽旁的墙上。
滚烫的气息在他耳边急喘,偌大空旷的房屋,他竟第一次觉得逼仄。
原先捏着他手腕的大手渐渐转移阵地,朝着他细腰挪去。眼前只剩漆黑,方冬绥的感官都灵敏许多,如此亲密的距离,他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重撩拨,再加重,和叶往浓烈的喘息交缠在一起,绵绵生出许多暧昧的味道。
两人离得太近,方冬绥紧张起来,眼神左瞟右瞟,想屏住呼吸。可他刚开始屏气,就觉得难受,心脏激动地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呼吸也变得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