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数学上的厉害程度,兰斯心中是非常清楚的。
光是关于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论述过程,就足以让他消化好几年的时间。这家伙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出来的?兰斯一边看论文,一边想着这样的问题。关键在于安宴的论文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完全没有看见过这样的论文,或者是说他从未看见过这样可怕让人心存敬畏的对手。
怎么说呢,他就好像是在一方小天地中,见到了一方更大的天地。这才了解德利涅教授说他,虽然有些聪慧,但是在数学上有什么大的作为,恐怕是非常困难的。
这个世界,天才太多了。普通人虽然多,但是在天才的世界中,比天才还要天才的妖孽们,完全和天才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兰斯自认为自己已经是一个天才,但是和安宴一对比,他就是个弟弟。
而现在,站在纽约实验室的门外。回忆着之前看过的安宴的论文,他露出了一丝苦笑。看来,自己想要达到安宴的这种程度。恐怕实在是太困难了,就好像是他刚才给瑞克他们说的那样。
他们不能够保证,安宴交上去的课题,真的就是他们能够做出来的。倘若是安宴交上去一个数学猜想,这群家伙真的能够做出来吗?真的能够比安宴先做出来吗?
兰斯觉得,不见得。恐怕安宴已经验算完成,发表在arXiv上的时候,这群家伙还在望而兴叹。要知道数学猜想这玩意儿,就是给安宴那种妖孽准备的。至于普通人,去碰那些东西,那是自寻死路。
至于瑞克他们,兰斯并不认为他们比自己更聪明。
所以,栽在安宴的手中是迟早的事情。别说是让安宴崩溃了,兰斯觉得或许真正会崩溃的是兰斯那群人。至于怎么崩溃,兰斯不太清楚,但是他们肯定会崩溃的。
“我说兰斯怎么回事儿?”同为普利斯顿大学的博士离开实验室,看向兰斯,疑惑地说道,“不过只是一次失利罢了,你不用这么害怕那个叫做安的人吧?”
“只是一次失利吗?”兰斯冷笑了一声。
“难道不是吗?”这家伙又重复了一下刚才的语言,“我认为这只是我们战略性的失误,大概是我们没有料到,对面是有备而来的。你也清楚,之前的那些实验,我们可是一次没有输掉的。这次,不过是意外事件罢了。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给那位叫做安的好看才行。否则,我们纽约实验室可是会被全美利坚的实验室笑话的。”
“居然输给了华国的一个私人实验室。”
“你是清楚的,华国真正厉害的实验室是公立的,而那位安,不过只是私立实验的家伙罢了。”
“是吗,所以你认为那位安是一个很好解决的角色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