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说错了什么。”安宴严肃地说道,“何阳,你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吗?”
“做,做科研的?”何阳还是没有弄懂安宴究竟想要说什么。他只能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教授的脸色一边猜测着教授究竟想要说什么。
“不错,我们是做科研的。”安宴微微颔首说道,“所以收起你恭维的语气,我们只对实验和实验结果负责,除此之外,不需要对任何东西负责。”
“啊?”何阳还是没有弄懂安宴为什么忽然这么大的脾气,在他看来,自己大概就是想要开个玩笑似的说说也就算了,怎么教授还当真了。并且,还想要教育他一番。这就让人很尴尬了。
“何阳,你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像是这样了。”安宴叹息着说道,“你也知道,我们是在搞科研,不是在搞交流,也不是溜须拍马之类的就能够把科研搞好。有你这个溜须拍马的时间,做科研,说不定很多时候你就能够做出事情来了。”
何阳挠了挠头,也不敢回嘴。安宴说得也没有错,他一个搞科研的,而且还是一个搞物理学的,跑去溜须拍马干嘛。即便是以后回到国内,想要做什么课题,或许溜须拍马有点儿用,但是最后还是要看科研成果的。
没有能力即便是再能说会道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毕竟他们搞科研的,不是溜须拍马就能够做出成果的。尤其是他还想要在科研上有一些发展,至少对于他而言他还想要在学术上多做一些事情,而不是在这些有的没的事情上耗费自己的青春。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教授才会收下他的,如果他只是想要凭借教授的名气回国之后找一个好的实验室,混混资历,溜须拍马之类的。说不定早就被教授给退回京大了,不过想想教授现在提出来这个问题,大概是因为怕他以后会成为教授最看不上的那种类型吧。
当然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存法则,只要自己不在乎什么看不看得上之类的。当然也没有什么事情,问题就在于他是教授的学生,必须要考虑到最为教授学生的骄傲。别人问起他是谁的学生,在谁那里就读的博士。
他说安宴。
安宴是谁,普通人不知道,但是学术界的人是非常清楚的。天选之子,数学大师、物理学大师。那不叫青年才俊,那叫——天纵奇才。
史上最年轻的菲尔茨奖得主,也是最年轻的诺奖得主。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几乎堪称是当时绝无仅有的大佬。就这水平,你学生还跑去溜须拍马的难道不会让人质疑老师究竟是怎么拿到菲尔茨奖和诺奖这两个物理学和数学最重要,最能够代表学术地位的奖项的吗?可以这么说,他的教授已经是华国数学和物理学的第一人。
首屈一指,回国之后,那可就是泰山北斗一样的人物。
结果他的学生这么给人丢脸,简直就是在给教授自己丢脸。
恨不得直接把他给逐出师门,何阳一收自己嬉皮笑脸的神色郑重地对安宴鞠躬说道,“教授,您说的话,我会记在心中的。”
“恩。”安宴微微颔首,“你记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