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帘子里传来清洗茶具的声音，凌尘彻底放下心来，笑着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别人对我的称呼有很多，从来没有人叫过我的名字。时间久了，我也淡忘了。名字只是一个称谓，你想怎么叫我都行。”

    凌尘扬唇一笑，感觉这女人的性格跟粥女很相似。

    想到粥女，凌尘脑中灵光一闪，咧嘴笑道：“既然你不在乎称呼，那我叫你茶女好了。”

    “随意。”

    说话间，一双柔滑白皙的小手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从帘子后面递了出来。

    凌尘赶忙接过，说了声谢谢。

    “你这次来参加天机大典，是来长长见识，还是有别的目的?”茶女询问道。

    “了结一些是非恩怨。”

    茶女似是叹息般地说道：“武林中的人总是逃不过恩怨两字。千百年来了，即使时代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也无法改变。”

    凌尘笑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时代在变，但人心不会变。”

    “看不出来，你倒是领悟的很透彻。”茶女的语气透着一丝欣赏。

    “经历得多了，自然就懂了。”

    “你的对手是谁?”

    “易水砚。”

    “是他?”茶女有些惊讶，目光透过帘子注视着凌尘，问道：“你有把握战胜他?”

    “说实话，没有。”

    “那你还要这么做?”

    凌尘品了口香茗，苦涩的茶味在口中蔓延开来，入喉之后立刻化作一股清香，让人神清气爽。

    “好茶。”凌尘嘴角微扬，笑着说道：“很多事情不能凭把握去做，而是该不该做。如果我觉得应该，无论对手有多强，我都不会退缩。说简单点，你可以理解为男人好面子。”

    茶女轻笑道：“你倒是坦诚。不过，易水砚这个人我很了解，他的功夫非常了得。新秀榜中，除了排名第一的宋歌，排名第二的韩瑜，第三的曲进贤以及第四的易水砚，三人的实力都相差无几。之所以把韩瑜排在第二，是因为天机阁看重他的潜力。”说到这里，茶女带着一丝俏皮的语气，问道：“你想不想知道天机阁对你的评价?”

    凌尘目光一亮，好奇地问道：“什么评价?”

    “资质平平，武功平平，背景平平，唯一不错的就是女人缘。”

    呃……

    听了这话，凌尘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不过，他不得不承认，天机阁的情报能力确实不错，连自己的女人缘都查的这么清楚。

    他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笑道：“至少还有一项是不错的。”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不妨告诉我你修炼的是什么内功心法?”

    凌尘不解道：“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帮你评估下你跟易水砚之间的差距。高手过招，除了外功，最重要的还有内功。内功心法的种类很多，有强有弱，效果各有不同。据我所知，易水砚修炼的并非当阳派的师门心法，而是一种以刚猛为主的内功心法。这种心法配合他的独门刀法，可以说是相铺相成，威力很强。”

    “我修炼的内功心法比较奇特，叫做大楼般若经，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凌尘没有隐瞒，不过是心法的名称，又不是内容，告诉对方也无妨。

    “大楼般若经?”帘子后的茶女显得有些惊讶。

    听出茶女的语气变化，凌尘问道：“你知道这门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