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衿心里一动,她记得秦宝宝有次抱怨,原话是这样的,“我爸娶我妈时,家里穷,外公看不上,后来家里有钱了,又给那一家子擦屁股,真是欠了他们家的。本来阿泽可以有两套房子的。”
说话的时候,宝宝对自己妈也抱着浓浓的怨气。
当年是发生过什么事儿吗?
和姐弟俩的舅舅有关?
“当年我嫁他时,他家可有钱了,长的又帅,我爸一看,说,哎呦,这小伙子可以的。然后把我嫁了。”舅妈唉声叹气:“他一辈子不靠谱,就那句话说对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前有钱,现在是穷光蛋。”
王子衿心说,哎呦,你爸嫁女儿也太马虎了。
转念一想,心有戚戚然,我爸嫁女儿也差不多嘞,但现在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了。
“舅妈,咱们走慢点。”王子衿道。
舅妈愣了愣,依言放慢步伐:“怎么?”
王子衿笑眯眯道:“走太快了,怎么踩人?”
……
“秦哥!”
这软濡的嗓音,这细声细气的声音,不用猜了,陈清袁那妮子。
秦泽转身,露出一个大哥哥的温和笑容:“陈清袁,真巧。”
陈清袁扭着小腰过来,眼中自动忽略闺蜜,忽略周围景物,喜孜孜道:“子淇发短信跟我说的,秦泽,你来我学校,怎么不找我。”
我为什么要找你啊姑娘,我们不熟的好嘛。
秦泽扭头瞪一眼裴子淇,后者幸灾乐祸的眼神,扬起小下巴,朝他挑衅一笑。
陈清袁盯着靠在表哥怀里抹眼泪的许悦,醋意大发:“这是谁啊,秦哥你小女朋友?”
许悦感觉自己被一道杀机暗藏的眼神锁定了。
“她是我表妹。”秦泽按住许悦瘦削的双肩,把她推开。
恰好此时,上课铃声响起。
“诶,你们快去上课吧。”秦泽开心道。
裴子淇打趣道:“迟早几分钟,不碍事,先看戏。”
许悦摇摇脑袋:“待会和表哥一起去行政楼,我妈还在学校呢。”
陈清袁眼儿凝望:“上课不重要啦,秦哥我陪你走走?”
你们真幸福,想我当年上学的时候,上课铃声就是催命钟,老师还特么喜欢拖课:我占用你们一丢丢的课外时间,然后把你的课间十分钟强取豪夺,就留给学生们三分钟上厕所的时间。有时候尿尿都来不及抖,上课铃声响了,风风火火跑回教室。
因为迟到的人要在教室后面站一整节课。
惨无人道。
“裴子淇你先回去,悦悦你在这儿等我,”秦泽看了陈清袁一眼:“我陪她走走。”
秦泽顺着楼梯,走下教学楼,陈清袁跟在他身后。
阳光温煦,暖洋洋的照在身上,陈清袁眯着眼,痴痴望着秦泽高大挺拔的背影。
每个人的少女时代,或少年时代,总有那么几个人在你青葱岁月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也许是驰聘球场的阳光男孩,也许是清秀文静扎着马尾辫的校花,当然,也可能是个浓妆艳抹的妖艳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