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学生们说的，”李教授放下杯子，感慨道：“当初他独立完成数模时，我就说过，此子绝非池中之物。”

    虽然台词略感羞耻，但老爷子很享受这种感慨。

    “我也通知我的学生过来听听，让他们吸收点经验。”李教授道。

    “低调，低调。”老爷子笑呵呵道。

    “明白，明白。”李教授笑道。

    片刻后，又一个老师走进来。

    他和秦教授李教授打完招呼，坐下来，安静看书。

    老爷子等了一阵子，见他迟迟不语，咳嗽一声：“小张啊，你今天下午有课?”

    “嗯，在您后面。”

    “巧了，我儿子要来帮我讲课，你可以让你学生过来听听，愿意来的就来，不愿意来的，也不强求。”

    “啊，您儿子要来学校啊?好家伙，以前我还教过他呢。我让那群兔崽子去听听，肯定终身受益。”

    “低调，低调。”

    “明白，明白。”

    李教授：“……”

    片刻后，又进来一个老师。

    她说：“李教授，把你的备课资料给我参考参考。”

    李教授：“好!”

    老爷子：“小徐，今天你没课吧。”

    “没有，手头上还有几个课题没准备，今天留学校加班。”

    “我儿子下午来上课，你可以让你学生过来听听，多长点见识。”

    “啊?您儿子要来讲课?太好了，我女儿可喜欢你儿子了，我替她要一个位置。学生那边我也通知一下。”

    “低调，低调。”

    “明白，明白。”

    李教授：“……”

    小张老师：“……”

    好一个低调。

    得益于某教师界楷模的“低调”宣传，以及学生们的口耳相传，“秦泽要来啦”的消息，就像“狼来啦”一样，在学校论坛、男女寝室之间流传。

    呈烽火燎原之势蔓延。

    女生寝室各种尖叫，就像小鲜肉明星来学校似的。

    “秦泽下午回母校授课。”

    “哇!秦泽授课.avi，好刺激。”

    “是那个秦泽吗，快枪手秦泽?”

    “对，他是我们的学长，秦教授的儿子，下午要开过来讲课。”

    “最喜欢他了，又帅又有才华。下午什么时候啊，哪个教师?”

    “现在一点半了，快去占位置，晚了就没啦。”

    键盘声噼里啪啦不绝的男生寝室，同样在谈论这事儿。

    “秦泽要回来讲课?”

    “来就来呗，又不是秦宝宝，我不喜欢他。”

    “无所谓。”

    “傻叉，他是股票界的大拿，你们不炒股吗?我敢保证，这次讲课要是参加，绝对收获满满。而且听有的同学说，他是大老板，自己开了投资公司，跟咱们专业对口，问他要张名片、手机号码什么的，毕业后直接申请去他那里实习。”

    “有道理，我炒股把两个月的生活费亏进去了，这几天都在借钱度日。”

    “走走走，问秦泽学长要几只股票。”

    ……

    两点的时候，老爷子手机叮叮咚咚响个不停。

    点开聊天软件，近百条信息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