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负责人靠近,抬手欲叩门,被附耳偷听的同僚拦住,后者神色凝重的摇摇头,转而问助理:“帮她买机票吧。”
“买什么机票啊,闪开,我去和秦总谈。”
“演唱会怎么办?损失多大,也不好和观众交代。”
那人没好气道:“谈什么谈,不让你们进去是为你们好,谈完直接让你们回家种田信不信。”
顿了顿,“就跟观众们说,秦宝宝身体突发状况,送医了。演唱会取消。改退钱退钱,改赔偿赔偿,然后,你俩帮她买机票。”
他猜测秦宝宝必然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或是家事,或是其他的事情。
把人赶出来一个人窝化妆间哭,这时候谁敢进去啊,嫌工资硌手不想要了?
……
今晚,秦泽失眠了。
被看他在王子衿面前稳如老狗,其实腿都软了,可是男人不能把软弱的一面展现在自己女人面前,他必须装出一副比老狗还稳的样子。
在黄浦江边拥吻,携手进入酒店,在事实面前,嘴强王者的嘴炮功夫都不管用了。
这是他不敢打电话给姐姐的原因,姐姐又不是智障。
纵使你巧舌如簧,能让苏钰浑身发软,这时候也无济于事。
可强大的求生欲又告诉他这样不对,应该做点什么。于是左右为难,失眠了。
他想关机,又不敢关机,每隔十分钟看一次手机,却迟迟没有等来姐姐兴师问罪的电话。
姐姐出乎意料的沉默,恰恰说明一切正滑向不可挽回的深渊。
在秦泽和王子衿的恋情被曝光在网络上的半天时间里,手机叮叮咚咚响个不停,有大学同学的八卦谈论,还@了他,真是不知死活。要知道咸鱼大佬现在分分钟就能冲进财大,杀个七进七出,竟然在他面前哪壶不开提哪壶。
再就是公司一些艺人的祝福短信。
祝福你个头哦,老板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过年。
再就是老爷子的,发短息说:曝出来也好,你是时候该做出选择了,感情的事,拖着终归不好,会耽误了她们。不管你怎么选择,都要对另一方有个交代。
爸,我现在就想着怎么给您闺女一个交代啊。
妈妈是最爱他的,高兴的打电话过来,言语之中充满了喜悦之情,大概是觉得儿子和女儿终于不会有苗头了,成功解决了一桩心病。
秦泽只能是秦家的儿子,而不是其他什么奇怪的东西。
对于妈妈高兴的表现,秦泽心里甚是悲哀,某种程度上甚至超过姐姐提着50米大刀杀回来的慌张。
当一张牌摊开的时候,便如同多米诺骨牌效应一般,一张张的牌都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妈妈的flag……
到凌晨一点,秦泽辗转难眠,思前想后,他起床出门,轻轻敲了敲王子衿的房门:“子衿姐你睡了么。”
房内没回应,但几秒后,门开了,子衿姐憔悴的鹅脸蛋,默默摇头。
“我就知道你没睡,特意过来陪你的。”秦泽说。
王子衿把他推出门,语气疲惫:“你别进来,我烦着呢。”
门关上,秦泽凄凉的站在门口。
王子衿背靠着门,揉了揉太阳穴,心烦意乱中吐出一口浊气。
她在想怎么和秦宝宝说,她有一肚子的腹稿,去年就开始准备了,等秦宝宝回来,她准备用自己灵活的舌头让秦宝宝心悦诚服。
从白天到现在,王子衿在脑海里推演着“谈判”过程,猜测着秦宝宝的各种反应,自己该如何应对,如何制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