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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褂和燕尾帽 惜禾 1020 字 8个月前

    老太太不自在,另一边动了动,彭闹闹轻轻伸手压住,哄着:“您放松啊,没事儿,很快就好啦!”

    喻兰洲做事很干净,有一点渗血都要用纱布擦干净再来下一步,剪子咔嚓掉里头的固定,输液管很小他的手很大,但一点没影响他做这些精细活。

    老太太攥住了彭闹闹的手,紧张地问大夫:“喻主任,我的肉没长在上头吧?好拆吧?”

    喻兰洲戴着口罩,回答得很认真:“好拆,您放心。”

    老人家就一下就受不了了,眼眶涌上水汽:“我知道,我老了,他们怕担责任……就差没说以后一起烧了省事……”

    话说得含糊,但可以听出有多委屈。

    喻兰洲没安慰,安慰不是他的强项,就实打实地分析:“老人家,这个管装上去不容易,我们就希望物尽其用,血栓的风险比较小,我从医这些年还没见过,如果有,用药能解决。年纪轻的病人如果自己不要求拆,一直戴着也是可以的,往后感冒生病要打个点滴用这个也方便一点,毕竟手术过的这一边胳膊从此以后就不可以扎针了。”

    “我带着它不舒服,心里不踏实。”老太太还是委屈。

    “成,那就拆了。”喻兰洲说话也不耽误干活,手很稳,就零点几秒的事,一条很细的透明管从血管里被拿了出来。

    老太太一点没感觉。

    彭闹闹好奇瞅了眼,管子非常干净,就是创口的地方沾了点血肉,再瞅瞅创面,总算知道为什么手术室内帮人夸喻兰洲手术做的漂亮了。

    小姑娘又像看自家满分小崽似的瞅了瞅喻兰洲,然后伸手揩掉了老太太滚到鬓角的眼泪,小声哄着。

    喻兰洲捏了根针缝合,创口小,缝了三针,往上面做加压措施,最后低低说了声:“好了。”

    这才直起一直弯着的腰。

    老太太有点懵:“这么快啊?”

    听人一会儿说血栓一会儿说沾着肉的,以为很不好拆呢。

    彭闹闹慢慢把老人扶起来,帮忙把衣服穿好,笑嘻嘻往自家小崽脸上贴金:“旁人我不知道,我们喻主任就是这么厉害!”

    喻兰洲摘手套呢,睇她一眼,细细跟老太太说注意事项:“回家好好休息,三天甭碰水,三天后这纱布拆喽,给您用的可吸收线,您就甭再往医院跑一趟,不过要是有什么不舒服还来找我,找不着我找她……”

    他指指圆脸小护:“让她打电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