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闹张了张口。
“出去。”他再次说。
眼垂下来,瞧了瞧她的脚。
然后,眉心折起,稍微有了点她能看懂的情绪——
他在意她脚上的伤。
于是退出来,坐在台阶上,脸埋在掌心。
情绪满到喉咙眼,低低哭泣。
“听见了么?”喻兰洲问彭静静,“她在哭。”
彭静静撇过脸,不想听。
“原来你会做的就只是欺负你姐。”喻兰洲低低道,手指不自主的攥紧,“你难道没看到她有多难过?你难道看不见她在哭?我不知道,我们断了联络,我甚至见不到她,所以我被你骗了,你天天在她身边,却无动于衷,彭静静,是我不配还是你不配?”
彭静静不想听,不敢听,喻兰洲说的每一句她都不敢想,她亲手掐断了姐姐的爱情,她看着她哭也无动于衷,因为这份无动于衷,所以她心慌,她扯着嗓子喊救命,喊爸爸妈妈。
这间卧室里的谈话影影倬倬,唯有彭静静的求救听得分明。
彭父彭母想上来,却听大女儿低低啜泣:“别上来……”
于是,无论彭静静怎么闹,毫无用处。
彭静静怒吼:“那你告诉她啊!你去告诉她!我是为了她好!你自己做错了怪我?喻兰洲你这个孬种!”
打着为你好的旗号,果然是最致命的要挟。
喻兰洲体验过。
为你好,所以不告诉你,所以你接到的只有那个人的死讯。
“我不会告诉她。”喻兰洲松开了彭静静,这个姑娘飞快地转身,想给他一巴掌。他锁着她被烟酒染浑的眼睛,那双与他喜欢的姑娘相似的眼睛——
“其实你很怕被她知道吧。”
彭静静肉眼可见的一颤。
“不是为了你。”他说。
是为了保护我的姑娘,不再因你受到伤害。
“在家显厉害不是真的厉害,只会让人瞧不起你,有本事,如果你不是孬种,就去病房看看。”喻兰洲一步步往外走,手落在门把上,没回头。
“人对自己无知的事物总会感到害怕,亲眼去瞧一瞧再决定吧。”
作者有话要说: 姐夫是坠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