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严看着他,“我收到美国友人的一封邮件,他向我推荐了美国著名学者新近出版的一本佛经校义,翻译得十分不错。”
“你是来见他的吗?如果可以,带上我。”
“若是可能,我是十分想见见他,可惜他并不接受我的拜访。”
“为什么?”卡洛斯道,“你是中国著名的佛学家,他该也是十分想见你才对?”
祁白严摇摇头,“他不见我。”
“怎么了?我可以帮忙吗?”
“谢谢。”祁白严温和一笑,下一刻笑容淡去,直直问道,“你觉得我会抄袭吗?”
卡洛斯大惊:“怎么会!发生什么事了?!”
“这位著名学者新出版的佛经校义和我新近整理出来的书有百分之五十的相同。我为此疑惑不解,想和他当面详谈,可是他拒见了。”
“你的手稿有让人看见吗?有没有被盗稿的可能?他的出版社和责任编辑是谁?有没有可能认识中国这边和你相关的人?白,这是大事,你可以起诉他!”
“我如何起诉?”祁白严道,“毕竟他的书已经出版了,而我的手稿还在进行第三次校对。”
卡洛斯沉默半晌,生气道:“白,只要是抄袭,就一定有破绽!我和你一起去见他,最近为什么这么多抄袭的事!”
祁白严看着他,“我现在找不到一点儿证据,见了面也只是被单方面羞辱。”
“他为什么不见你?!”卡洛斯气得不行,“先出版就了不起吗!先出版就说明是他的成果吗!不可理喻!他为什么不见你?!”
“是的。”祁白严严肃起来,反问道,“你为什么不见她?”
“嗯?”卡洛斯顿住,和祁白严对视。
“中国的元曲研究者唐小姐,她事先并没有阅读过你的论文,并且在半年的时间里独立完成了她自己的论文,因为系统查重故障,没有及时和你的论文进行比较,发表出来后被黄老看见,进行举报,受到处分。她期间几次三番向你发邮件短信进行解释,邀你面谈。即便出于礼貌,尤科塞尔先生也应回应一下,可是为什么,直到这件事结束,尤科塞尔先生毫无消息?”
卡洛斯的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她不是抄袭我的,难道是我抄袭她的?”盯着祁白严道,“白,你侮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