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唐施想象的还要好看,唐施惊喜不已,想来他们的学生们也会非常喜欢。
唐施原本想亲自将巧克力装进盒子里的,但当祁白严告诉她人文学院有一千零九十八个学生时,唐施默默放弃了。
离开学还有半个多月,祁白严带着唐施,蜜月去也。
新婚燕尔,不该被其他任何事情打扰。
唐施终于看到最北方的雪,在大雪呼啸的天气里,整个世界不如她想象那般明丽洁白,但有另一种苍茫磅礴的美,是粗犷的、是灰暗的,雾蒙蒙一片,天和地一样沉,北风吹得人睁不开眼。
但还是美得令人心折。
两个人在大雪天□□,落地窗外零下三十度,房间里零上二十五度,暖气烘得人又燥又热,汗水打湿头发,美背一片汗光。窗上凝结水汽,外面的雪朦朦胧胧。
唐施最爱北方雪过天晴。天光发亮,雪也闪闪发光,即便这个时候最是冻人。厚厚的雪可以埋到小腿,人被冻得没有知觉,用通红的手捧雪,雪像白盐一样,不化不沾,干净利落。堆过雪人、打过雪仗、滑过雪,唐施满足了。
两个人在杳无人烟的雪地里接吻,四片凉凉的嘴唇触在一起也凉凉的,祁白严伸出湿热的舌头卷住她嘴唇,唇上的雪好像化了,甜津津。蓝天白云,枯枝厚雪,两个抱得紧紧的人。
两个人去额木尔河看雾凇,唐施被天地蓝白一色的美景震撼。空中的水汽凝化成树枝上晶莹剔透的冰凌,一枝一丫全部裹满,远远望去,不若长势极茂的梨花。
岑参一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逼得多少文人骚客江郎才尽。
这是中国的最北方,最冷,也最美。
唐施穿得极其笨重,还在当地买了一个只露眼睛的毛绒帽子,又在帽子外戴了一个大帽子,说话的声音“嗡嗡嗡”,除了祁白严,没人能听懂。祁白严拉着她,小心翼翼往前走。可小姑娘穿得实在太多了,脚一滑,摔进雪地里,翻都翻不起来。她将手递给祁白严,“嗡嗡嗡”——不要笑,拉我起来,祁白严笑,俯下身去,将人一提,抱了起来,唐施的衣服一层挤一层,小姑娘又“嗡嗡嗡”——我明天一定不穿这么厚。祁白严帮着她把衣服整理好,原本想亲亲她,看到裹得密不透风只有一双眼睛的唐施,只好抿了抿唇。
唐施亮晶晶的眼直直看着他,眨了眨,“嗡嗡嗡”——帮我脱一下帽子呀。
祁白严帮她脱掉帽子,“雪掉进脖子里了吗?”
唐施不由分说凑过去吻了吻他,轻得像雪花。
她笑盈盈,“好啦,戴帽子。”她笨重得手也抬不起来。
祁白严按住她脑袋,吻了回去。
半晌,小姑娘艰难的抱住人。
好冷,又好暖。
☆、第44章 君卿好音来,桃李带笑开
又一次开学,贺明月见到新婚后的唐施,第一句话是:“啧,女人果真是要有男人滋润才会愈发美丽呀!”
唐施初尝□□,并不算放得开,闻言红着脸打她:“又乱说,又乱说……”
贺明月嘻嘻躲过,抱住她,“好啦,你真的是太害羞了,你这样宝宝怎么和你交流党的先进性教育嘛!”
“党的先进性教育?”
“党的先进——性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