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教授笑笑,“祁先生好。”
“陈教授好。”
陈教授赞道:“才子佳人,天造地设。”
“过奖。”
陈教授对唐施道:“去美国的事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这是很好提升的机会。”
唐施蓦地一慌,忙道:“我会的,这件事我再联系您。”
陈教授点点头,道:“也不过两年的事,对你的学术事业是很好的。”
唐施心一沉,只好强笑道:“嗯,我知道。”
陈教授对祁白严道:“祁先生也好好劝劝她。”
祁白严神色不明,“嗯”一声道:“谢谢陈教授提拔。”
又说了一些其他事,陈教授走后,一片沉默。
“我……”
“回去再说。”
怎么回到家,唐施是恍惚的。直觉告诉她,祁白严这次生气,和往常都不一样。一种恐惧笼罩了她,当回到家里,唐施一反常态,竟主动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就是这样的。我不是很想去,美国太远,我英语口语能力也不是很强,想着自己多关注国外研究也可以弥补不足,没有必要非去美国……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而是、而是……”往下的话却是说不出来,她撒不了谎,在这样的情况下更是举步维艰——她就是故意不告诉祁白严的。她知道她不能告诉祁白严,她有预感,祁白严会让她去的。
可是她不去,她不能离开祁白严。但她又不会拒绝祁白严的每一个要求。为了避开会有的两难局面,她掩藏了事情。
现在却走到另一个更可怕的局面——祁白严知道了这件事,还知道了她的隐瞒。
祁白严看着她,目光沉沉,喜怒不辨,道:“而是什么?”
唐施说不出话来。
“而是什么?”祁白严看着她,“嗯?”
“我……”
“你是不是已经打算不做元曲了?”
唐施心一凝。
祁白严将抽屉打开,将那本元曲论著翻开,泾渭分明的前半本和后半本,问她:“还看吗?”
又拿出那篇写了大部分的新论文,问她:“还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