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除了你,没有人可以对我说这些了。”
唐施抱紧他,这几个月来的惶惶不安突然间消失了,又突然有一种强烈表达的**,要把所有的小情绪说给他听。
“我常常在想,为什么你会属于我。”
“结婚了你就完全是我的了吗?”唐施喃喃,“婚姻确实给了我一部分安全感。但我觉得,婚姻于你,俗世意义多一些,个人意义少一些。若你不爱一个人,婚姻该什么也不是。”
祁白严抿唇。
“这样一想,该是什么羁绊都绊不住你的,只要你想走。”唐施慢慢说给他听,“我又算什么呢?所以我总怕你哪天突然悟了,看透了感情,又看透了我;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该是有尽头的,我只盼着这一天来得晚一些。元曲算什么呢?我算什么呢?它们都是要比和你在一起更长久一些的东西。在还能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里,我只想好好和在一起。”
“但我又实在没有我所想象的那样无怨无悔洒脱随性。有爱慕你的小姑娘凑上来的时候我还是会吃醋,你和她多说两句更是难过。放弃元曲的时候觉得对不住自己,又悄悄愧疚难过了许久。做不到的又逼着做,想顺着你的心意又没有完全心甘情愿,这些也让我难过。”
祁白严吻吻她。
唐施不说话了,从他怀里仰起头,和祁白严接吻。
祁白严看着她:“你不相信我们会携手一生,我们如何携手一生?”
“我不敢。”
“你要敢。”
两个人四目相触。
唐施又看见祁白严左眼皮上的小痣,眉锋犀利精致,鼻梁挺直,眼光温和,瞳仁里是她。
“你让我懂了男女之爱,爱从你开始,不也该你结束吗?”
“我能控制你,你为什么不能控制我?当我想走的时候,你控制不了我吗?”
他深深地看着她,“只要你想,我就是属于你的。”
只要我想,他就是我的。唐施看着他,愣愣地想。
祁白严慢慢凑近了,轻轻吻她,“当神爱上他的子民的时候,他就是凡人了。”
“他的爱人,就是新神。”
“我的神是你呀,施施。”
唐施睫毛微颤。
蓦地,她睁开眼,与咫尺的他的眼对上。两个人的瞳孔离得那么近,她甚至能看见祁白严眼里自己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