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捅破这层纸,禹言还是很容易被女孩俘获的,当然,前提是他心中的那个影子慢慢淡去,事实上现在的禹言几乎已经不会想起那个女孩子了。
可惜不是每个人都是爱情专家,身在其中的禹言更是迷迷糊糊,一副标准的菜鸟模样。
两个熊兵吵吵嚷嚷,最后是鲁冲站起来,双手胡乱挥舞打着拍子雄壮的指挥道:“一棵小白杨,预备——唱——”
“一棵小白杨,长在哨所旁,根儿深,苗儿壮,守卫着边疆——”两个熊兵粗着嗓子唱,扯着嗓子唱,慢慢却声音小了下来。
鲁冲最是不堪,哽咽着,泪珠落了满脸,拿西装抹了一把,望着禹言笑道:“他娘的,唱歌也能唱成这样,你小子佩服吧。”
禹言眼圈发红,拍了拍他肩膀,把剩下的小半瓶二锅头灌进了自己肚子里。鲁冲咧开嘴笑着说:“咱换歌,卡拉OK一把!”
包厢里的卡拉OK打开,鲁冲拿着点歌单一阵乱翻,除了军旅歌曲,自己好像什么都不会唱了,以自己和禹言的状态,要真唱军歌,最后两个大男人恐怕要抱头痛哭,这场面太难看了。难不成要来首《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
禹言哈哈笑着说:“你小子就别选了,你那两手猫把势,也敢拿出来现,还是我给你找一首。”禹言翻了阵,大手一挥道:“就这首了,你小子准喜欢。”鲁冲一看,顿时眉开眼笑:“哈哈,就它了,还是你小子了解我。”
音乐响起,两个熊兵手握话筒一起吼道:“十八的姑娘一朵花,一——朵——花,一朵花来人人夸,人——人——夸——”两个人唱着唱着就一起笑了起来,禹言说:“你小子真没出息,眼泪都笑出来了。”
预想中的结果还是出现了,两个熊兵吼完之后一阵落寞,鲁冲猛地灌了一口二锅头,酒劲上来,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禹言——咱回猎鹰吧——我想弟兄们——想死了——”抹了把脸,眼泪鼻涕抓下一把,鲁冲再也忍不住,喉咙里像是哽了东西,双手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
禹言知道他心里难受,自己也有些鼻酸,忙紧紧抓住他的肩膀道:“兄弟——”却如梗在喉,嗫嚅了许久,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