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言见她脸色时红时白,显然是受寒的厉害,上次候芸也有过这样一次风寒,禹言已经有了些经验,当下急忙将她抱放在床上双腿盘膝而坐,口中默念真气诀,单掌凝气,一掌轻轻拍在她后心窝上,雄厚的真气自他掌中缓缓流入曾柔体内,驱散她体内的风寒之气。
曾柔久积淤气,身体本来就单薄,又在门前苦熬了一宿,这一阵风寒来的极为猛烈,禹言废了大半个小时,虽将她体内风寒驱尽,但她身体地柔弱却是一时难以恢复的。
将曾柔缓缓放倒在床上,她苍白的脸颊已经有了几分血色,美丽的眼睛轻轻闭着,长长的睫毛似是颤抖的细柳,让禹言心里又怜又痛。他仔细为她盖好被子,一屁股坐在床边,紧紧握住她的手,静静端详她美丽的面孔。曾柔明显的消瘦了许多,身躯虽然还是那样丰满,但往日丰腴的脸颊已凹了下去,看来这些日子没少受煎熬。
“阿言——”曾柔缓缓睁开眼睛,望着禹言轻轻叫道。
禹言急忙拉拉她的手道:“柔柔,我在这里,你染了风寒,不要说话,要好好休息,我在这里一直守着你。”
曾柔摇摇头,虚弱的道:“不,我想说,我要不说。不知道你这个坏蛋还要再继续招惹多少人呢。”
禹言握握她的手道:“好,好,让你说,不过是等休息好了再说,行吗?”
曾柔望着他眼圈一红道:“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来找——不去找姐姐?你这个坏蛋,知不知道姐姐有多想你。”曾柔显然还不知道曾倩和禹言在陕夕已经见过面了。“我打电话到边防站,他们告诉我姐姐出差了,我找不到她。你这个坏蛋肯定也没去看她。你为什么不去找她,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曾柔眼中泪花闪烁,自己忍受着巨大痛苦希望成全他和姐姐,却没想到全被他抛在了脑后。
“你不去见姐姐,又这么久看不到你的人影,你知不知道我担我恨死你了!”曾柔轻轻抽泣起来,实在没有力量在他身上砸几拳,只好狠狠抓他手心,恨不得挠出几道血印才好。禹言不言不语,只紧紧抓住她的手。怎么也不肯放开。
“昨天娜娜叫了我去参加舞会。说周海陵告诉她,你也会去,我当时就又开心又害怕。可这么长时间没看见你,我心里难受。我只想看看你,所以就去了,哪知道你这个坏蛋竟然拐骗了那么多女孩,还当着我的面——我恨你,恨死你了——”
曾柔偏过头来,在他紧抓自己小手的手掌上狠狠咬了一口,一排整齐的牙印,深深嵌入了他肉中。
“你说,你到底要不要姐姐?”曾柔狠狠望着他。眼里满是期望神色。禹言轻轻点头,坚定道:“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