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立着两个白衣人,他们一人白衣胜雪,一人白衣青带,身上都未染半点血色。
没有见血,她放松的大大吐了一口气,在一片安静的水台中十分突兀。
这一声却仿佛打开了什么机关似的,在场的其余人等都回过神来。
“西门吹雪……”陆小凤叹了口气,缓缓道:“败了。”
花满楼偏过头,“我没有听见声音。”
杀人总是有声音的,刀剑入体的声音,血液涌出的声音,还有被杀之人沉重的呼吸。
而西门吹雪练的是杀人的剑,不是对手死,就是自己死,比斗一开始,必然会有一人倒下。
“西门吹雪败了,但他并没有死。”
陆小凤此刻的心情是轻松的,不管是他的朋友西门吹雪还是那个年岁尚小的梅姓少年,他都不愿看到他们任何一个死在对方剑下。
这场比斗来得快,结束得也很快。
没有任何一个人倒下,西门吹雪的剑偏了一寸,而少年的剑就搁在西门吹雪脖子边,剑锋紧贴着西门吹雪的脖子,却没有刺破他的皮肤。
打眼看去,两人之间仿佛差之分毫不相伯仲,西门吹雪的剑虽然偏了,少年的剑却也没来得及划破他的脖子。
但细看之下才发现,西门吹雪双鬓边的黑发已经出现了断口,脚下也落着两缕青丝。
换言之,就是少年在把剑搁在西门吹雪脖子之前,还游刃有余的割断了他的头发。
谁胜谁负,足见分晓。
梅惊弦收回墨石剑,插回琴后,看向西门吹雪,重复了一次之前的话:“仅此一次。”
“为什么?”西门吹雪转头看他,原本发亮的眼睛此刻竟仿若一潭死水,“为什么不动手?”
梅惊弦摇摇头,“你并非我生死仇敌。”
他们之间并无深仇大恨,顶多是一次切磋,无须到以命相抵的地步。
“败了,只有死!”西门吹雪冷冷道,“我输了,自该死在你的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