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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吹雪停顿一下,两步走出亭子,对女子道:“伸手。”

    女子反应很快,立刻伸出了手,微撩起袖子,露出一截细瘦苍白得能将底下的青筋看得一清二楚的手腕。

    西门吹雪两指一并搭上她的脉,少顷,面色冷了几分。

    “罂粟成瘾,只需停用罂粟,毒瘾自断。”

    他冷漠的说完,侧身面向另一边,不愿再多看这女子一眼。

    罂粟虽可入药,但用得过多便会成瘾,毒性侵体,若不及早戒断,则一生浑噩,与废人无异。

    如西门吹雪此等意志坚定之人最不喜此等让人沉沦丧志之物,见这女子服食罂粟已久已然成瘾,导致一身武学也隐有荒废之势,心中便添了三分不喜。

    梅惊弦听到罂粟,竟忽然想起了大沙漠中石观音那一大块被自己毁去的罂粟花海。

    他又盯着柳无眉,心中竟莫名的生出了一丝猜想。

    柳无眉这名字,与曲无容太像了。

    曲无容原名曲无思,是石观音门下,因容貌过盛遭石观音所嫉,给了她一瓶毒药和无容这个名字。

    曲无思若依令用毒药毁去自己的容貌,那么她便将更名为无容,无容这名字,和无眉一样,都是明晃晃的将自己容貌上的缺陷暴露无遗。

    罂粟,花海,曲无容,柳无眉,石观音,梅惊弦脑海中仿佛出现了一条无形的线,将她们创联了起来。

    前方,李玉函正对西门吹雪解释道:“西门庄主有所不知,内子身中奇毒,毒发之时痛楚非常。这罂粟有镇痛麻醉之效,所以在找到解药前,只能用这罂粟来止痛。而近年来内子毒发的次数越发频繁,我们手中的罂粟已经用完,重金求购也一无所得。没了罂粟,我们只好抓紧时间寻找解毒之法,这才北上至此望能得西门庄主相助。”

    他拱拱手,恳切道:“还请西门庄主再诊一次。”

    西门吹雪方才已经说出了自己的诊断结果,李玉函却要求他再诊一次,这无疑是对他的质疑。

    他神情更沉,冷冷道:“除了罂粟,她并没有中任何毒。”

    李玉函还要再说,西门吹雪已经下了逐客令:“若无它事,速速离开。”

    “西门庄主……”李玉函面色不平,被柳无眉一把拉住。

    她安抚的拍了拍丈夫的手,柔声道:“罢了,西门庄主既然也无能为力,我们还是另寻它法吧。”

    西门吹雪方才断言她除了罂粟外没有中任何毒,而她如今所说,却仿佛是西门吹雪医术不精无法看出她身中奇毒的意思。